三人依舊是坐了馬車要回去,因為今天到處奔波太累,就打算去觀溪客棧的食肆裏隨意吃一點。
這一次,不僅僅是衛淩濯不說話,連一向嘰嘰喳喳的顧恙常愈兩個人,都默默的靠著休息。
不過,當想要安靜時,偏偏就不給他們這樣的安靜了。
馬車才走了沒多久,街上就突然一陣喧鬧,本來顧恙他們並不在意,以為又是什麼熱鬧的活動。
直到一支飛鏢飛進來,直直的釘在了車壁上,他們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衛淩濯迅速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手裏緊握佩劍,等待下一步的動作,而令他驚奇的是,顧恙甚至比他反應還要快。
早在他才剛剛睜開眼睛,手還沒有摸到配劍的時候,就已經聽見哢的一聲。
那是弓弩上箭的聲音,而衛淩濯朝顧恙看去,卻沒看見它手上拿著任何的武器,隻是左手捂住右手的袖口。
怎麼可能?弓弩怎麼可能會藏在袖中呢?
可是看著顧恙那迅速警覺,蓄勢待發的模樣,他絕對可以相信,她的袖中,是有武器的。
袖箭?也許是袖箭吧。
外頭的騷動還在繼續,可是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靜,這時候馬車的速度慢慢的停了下來,過了片刻,他們感覺到馬車向前一傾,馬車停下了。
顧恙掀開簾子一看,外頭的百姓們正四處逃竄,而馬車夫也不知去向,而在外頭作亂的,是一群西塞人。
衛淩濯沒有輕舉妄動,在車上坐著觀察四周,而顧恙遠遠看見一個西塞大漢,粗俗野蠻的拉著一個婦人,像是要強搶去的樣子。
而旁邊的地上,躺著一個正蜷縮著的男子,看來是他的丈夫。
顧恙毫不猶豫對著那個西塞人就是一劍,直接就射在他拉人的手臂上,那西塞人吃痛倒地,在地上左搖右滾,連連呼痛。
他的同夥看見了,就要往馬車這邊衝,而顧恙搶先一步出去,先把那個婦人拉了進來,過程中又對著幾個人射了好幾箭。
不過為了不引起後續的麻煩,都是射在手上,或者是腿上。
常愈見顧恙直接這麼跑出去,被嚇壞了,這麼多高大的西塞人,她一個人就這麼衝出去,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嗎?
而衛淩濯更是非常不滿意顧恙冒然攻擊,又把那婦人拉進來的舉動。
這樣一來,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樣的狀況,也沒有看清楚敵人究竟有多少人,他們就已經成了這些西塞人的目標。
下一刻,五六個人一起衝上來,把馬車圍了一圈。
“他們這些人什麼意思?”
“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就敢亂出手!”
衛淩濯出言嗬斥,語氣中盡是不滿。
顧恙眉頭一鎖,用衛淩濯認識她以來,最嚴肅的語氣說道。
“我不管是什麼情況,這些西塞人,膽敢在我們中原的地方,對我們的百姓下手,這是絕對不行的!”
剛說完顧恙就猛地站起來,左腳輕輕挑開門簾,猝不及防的就對目光所及之處的西塞人,每人來了一箭。
隨後她左手又在右手上一扭,幾個薄細的小木管脫落下來,然後顧恙又用小拇指挑開窗簾的一角,繼續向那些人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