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你從哪聽說的。”
田振輝坐到沙發上,說道:“我不用聽別人說,看就看出來了,我路過這附近的時候,看到此地有紅光浮現,乃是凶惡之兆,便好奇過來查探,來到你這樓下,隻見那紅光從你這屋子裏四溢而出,煞是驚人,若不是你這屋裏死過人,哪來如此大凶之兆?”
“那你想幹什麼?事先告訴你,就算死過人,我這房子也不會折價賣給你。”那男人見被拆穿,隻以為田振輝要以此為要挾便宜收他的房子。
“你多慮了,其實我不是來買你房子的。”田振輝一揮手,說道。
“你不買房子又想幹什麼?”那男人聽田振輝這麼說,心中覺得古怪,問道。
田振輝笑了笑說道,我不買你的房子,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麼把這房子賣給別人。
那男人一聽急了,說道:“這是我的房子,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算幹嘛的,來管我的事情。”
田振輝突然收起笑容,厲色道:“怎麼?你還想再去坑別人不成?”
“你管不著。”那男人也不怕田振輝,回敬道。
田振輝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管你,隻怕你性命不保,你心中沒有善念,你的性命倒是小事,我隻是可憐你的家人大概要接著遭殃咯。”
那男人聽了大吃一驚,問道:“你什麼意思?”
田振輝鼻子一哼,說道:“當初你買這凶宅時並不知情,後來你家人為此宅中惡鬼所害,也不怪能你,但是這回你既然知道此地凶險,卻打算將這屋子賣給他人,說你心中沒有善念,坑人性命,死有餘辜,不為過吧。”
胖男人大聲叫嚷道:“誰想坑人命了,我又不懂這些,誰知道這屋裏鬧鬼啊,還害死了我媽,我現在就是想趕緊把這房子賣了,要說有罪,也是那些開放商的罪過,誰讓他們不告訴我的。”
田振輝慢悠悠的說道:“你以為房子賣了,你就沒事了?”
田振輝走到那男人身前,與他貼的特別近,盯著他的雙眼說道:“這屋裏的惡鬼你可知他的來曆?”
胖男人說道:“一個鬼有什麼來曆?”
田振輝說道:“這鬼名叫噬髓,由死於此地又常年不得解脫的地縛靈所化,凶殘暴虐,能害人性命。”
“我媽是讓搶劫犯給殺的,和鬼有什麼關係?”胖男人說道。
“你以為那搶劫犯為何不搶別人,專搶你家,而且劫匪多取人錢財,何須害人性命,你母親又是一個老人,對歹徒不構成威脅,但是為什麼他還是殺了你母親?那是因為這歹徒本就是那噬髓招來的。”田振輝有板有眼的說道,仿佛他就在當場一樣。
“那那你說我性命不保,怎麼回事。”這男人聽田振輝說的頭頭是道,心中也不免慌神,繼續問道。
“其實,那惡鬼的目的隻是拉人代替他而已,現在他害死了你母親,那原來的惡鬼已經不在這裏了。”田振輝說道。
“那你還說這裏有凶光?”胖男人越聽越詭異,不由得接著問道。
“原來的惡鬼雖然走了,新的惡鬼就來了,此地有怨氣,在此地死於非命之人為怨氣所擾,往往不能順利上路,就成了這裏的地縛靈,上一個惡鬼害死了你媽,你母親就成了那惡鬼的替身,留在了這裏。”田振輝說道。
“而且,因為是被惡鬼所害,所以你母親死後也會化為惡鬼,隻是”田振輝故意停頓一下,不把話說完。
“隻是什麼?”那男人越發焦急,儼然已經當了真。
“隻是這惡鬼既是噬髓,他們要害的,首當其衝就是自己的親人,因為被這種鬼所害之人,往往死後會不認得自己的親人,但是卻對親血有著可怕的執著,所以往往被這種惡鬼害死的,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