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十四少,你隻怪你手下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敢說你自己不知道他們當初做的這些事嗎?”
那十四少本來紅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聽到田振輝說話,愣了一下神,舉著槍的右手也停止了顫抖。
“你的那些手下拐賣殘害小孩,你不是知道了以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田振輝冷冷的說道:“你要是還想著殺了你這群做了惡事的手下就能解決你的問題,那你不如直接把你自己斃了算了,那樣才算是真的解決了。”
十四少聽到田振輝這麼說,整個人一下子癱軟了下來,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身子抽搐了兩下,嗚咽了兩聲,似乎像是在哭泣。
“滾吧。”十四少無力的輕輕說了這兩個字,語氣中帶著哭腔。
那被嚇得快要尿褲子的剛哥聽到十四少這麼說,趕緊連滾帶爬的掙紮起來,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這時候的十四少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麵臨懲罰時一樣,無助的抽泣起來,他捂著的臉上兩行熱淚流了出來。
田振輝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要對方一認錯一哭就會心軟同情起對方,田振輝深知這些人作惡多端,這會這十四少裝出這樣一副可憐相,除了確實有幾分痛苦之外,更多的無外乎隻不過是想博得自己的同情,田振輝哪裏會上他這當。
“行了,一個大男人,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嗎?”田振輝不耐煩的說到。
十四少拿開遮著眼睛的一隻手,看起來確實是真的哭了出來,他對田振輝說道:“大師,我這輩子的確是做了很多惡事,可是我善事也做過不少啊,大師,您一定要發發慈悲,救救我這條小命啊,我還年輕,我才剛30歲啊,不想這麼早就死啊。”
田振輝冷冷一笑,說道:“你還年輕?才30歲?你可知道被你手下害死的那些孩子們又隻有多大?他們連人間的歡樂都還沒體會到就被你們殘害,而且生不如死,你覺得你的命寶貴,那那些孩子們的命又比你的輕賤多少?”
十四少這種人當然覺得自己的命比那些流浪兒童的命要珍貴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是這會麵對田振輝,他哪敢說出心中的實話,隻好違心的懺悔道,“大師,我有罪,我該罰,可是大師,我真的想悔過自新,大師,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就一次,就一次就行,我保證以後多行善事,不再作惡了。”
田振輝冷冷的說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讓你變成這樣的是那些被你們害過的小鬼們,又不是我幹的,你求我有用嗎?”
“有用,有用,大師您是天上的神仙在世,既然您能算出我會遭遇這場劫難,那您也肯定有破解之法。”
人到了性命攸關的關頭,什麼錢財身家都是身外物了,隻要能保住命,那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像十四少這種過慣了榮華富貴生活的,更是舍不得人間的種種美事,越是這種有權有錢之人,越是貪生怕死。
“哼,”田振輝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田振輝是那種貪財圖利的小人嗎?你以為用錢就能收買我?”
十四少自知說錯了話,趕緊糾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師您是再世的神仙,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十四少滿麵苦相,說話都是帶著哭腔。
田振輝冷眼看著這個十四少,心中卻是半點都沒覺得他有多可憐,隻覺得這人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如果簡簡單單就這樣廢了他,難免太便宜了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田振輝更知道,自己除了這個十四少,還是會有更多的惡棍們在社會上橫行霸道,若要製裁他們,最好的辦法不是以暴製暴,而是自己的妙招。
田振輝冷冷的說道:“你縱容你的手下們為非作歹,這會才想起來告饒,是不是晚點了?”
十四少哭著說道:“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啊大師,我有心悔改,您不是認識玫瑰嗎?您就看在我和玫瑰也是相識的份上,救我這一把吧。”
田振輝聽了卻是好笑,心想這個玫瑰算什麼人物,居然要這個十四少搬出來求自己,也是好笑的很,田振輝想到這裏,忽然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玫瑰的幕後老板吳嘉義,這個人一直在田振輝的心中有一種神秘莫測,更是有著田振輝難以企及的高超身手,而且在玫瑰的口中,這個吳嘉義似乎還有著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