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蛇柏?”
我怯生生的望著這顆大樹,按照老成的介紹,我眼前的這顆大樹就是蛇柏,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樹根和藤蔓能自由的伸縮,也因為這樹的結構實在過於鬼斧神工。
“你想什麼呢,就這破樹能叫蛇柏?”斧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成哥屁顛屁顛的走過來,說:“這確實不是蛇柏,不過這大樹是蛇柏的伴生樹,見著這大樹,連蛇柏也就不遠了。”
說完這些,成哥又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說:“呆會兒等她走遠了,咱們掉頭回去。”
“回去?回哪兒去?”我愣了一下,回過身來看成哥,他鬼鬼祟祟的一臉陰險的樣子,指了指我們上麵的方向,說:“搬棺材。”
“你還想搬棺材?”我簡直出離憤怒,這老小子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那玩意兒要是能搬出去,我就不姓韓了,改姓成好了!
我白了成哥一眼,繼續往前走,他一把拉住我,繼續說:“你跟著這女人有什麼用,她連路都不認識,指不定就走進蟲窩裏去了,到時候你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你之前是怎麼從樹根上下來的?”
“那女人放我下來的,前提是我不能跟他搶蛇柏。”
“那你就盯上那棺材了?”
成哥尷尬的笑了笑,說:“那不然呢,老子總不能空手回去吧,再說了,你跟她下去做什麼,又沒你什麼事。”
我猶猶豫豫的還是沒答應成哥,這兩個人都不靠譜,我還是自己玩吧,跟他們玩,我遲早得被玩死。
正說話間,斧頭已經抓住一根樹藤,確認牢靠之後,繼續往下麵滑,我挺佩服她的膽子,這黑漆漆的,雖然有手電,但下麵是什麼,完全不清楚,我總感覺下麵有一張血盆巨口在等著我,心裏實在有點慌,我膽子小,人也有點慫,特別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斧頭漸行漸遠,我和成哥跟了下去,越到下麵,我越是覺得有點陰冷,再往下,竟然能看見粼粼的波光了,這樹的下半截竟然是泡在水裏的!
眼看沒路了,三個人都慌了神,大頭他們掉下來是不是掉進水裏給淹死了,還是說水下有什麼怪物將他們吃了?我越想越是心驚,不由得退了兩步,拿著手電在四周照了一圈,終於在一邊的石壁上找到了一條不大不小,隻能一個通過的口子。
不過我卻意外發現我們所處的平台中央,似乎站著一個人
一路在一種木然的狀態下,突然發現前麵出現了這個東西,很少有人能馬上反應過來。
我和成哥不由自主的後退,想和它保持距離,但是一時間我們都挪動不了自己的腿,隻覺得心髒狂跳,渾身僵硬無比。
那不是大頭的身影,也不像是斧頭的隊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怪滲人。
眼前的這個人讓我們都不敢亂動,之前的那個僵屍,或許那裏站著的那個人也是僵屍
成哥比我膽子大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那人喊道:“你什麼人?”
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似乎是一塊石頭一樣。
成哥壓低聲音問我:“你看他怎麼不理我們?浩子,咱們該不會又遇見那玩意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略微清醒一點,說:“別慌,咱們三個人還怕什麼?!”說著掏出了手電,向它照去。
那個人穿著一身奇怪的古代衣服,裸露的手臂呈現灰白的顏色,木然的立在夾溝的中間。在昏暗的山縫陰影裏,顯得極其的詭異。手電照到它的身上,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極了影視劇裏的僵屍。
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來,這個人的身上,竟然長著綠色的青苔。
無論是什麼東西,除了烏龜,他怎麼樣也無法容許自己的身上長出青苔吧?我仔細看去,發現這“人”不是“肉”的,而似乎是用石頭雕刻而成,隻不過他的雕刻手法過於寫實,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才會被誤會成真的。
雖然如此,我卻笑不出來,這個石人簡直是鬼斧神工,雕刻的太逼真了,就算我們近距離去看,也覺得場麵駭人,頭上直冒冷汗。
我們心有餘悸的走過去,發現這石人的下半身被壓在碎石頭堆裏,大概是隨著上麵的石頭坍塌一齊掉下來的,腦袋部分已經沒了,隻剩下一個脖子,我抬頭看去,果然看到峭壁的上方有一個地方岩石鬆散,隻不過整個地勢傾斜,形成了一個死角,我看不到實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