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鐸聞言一臉莫名的看了看裴銘,接著又傻萌傻萌的看向唐瑾,唐瑾無奈的點了點頭,“爹,您也不想想,二娘她好歹是柳家的人,有證據還好說,不用您說我早就審她了。關鍵是現在沒證據,是我用仙境的知識可以肯定唐佑不是您親生的,但是你們信,別人不信呀?沒有充足的證據,二娘就算是承認了,日後也可以反咬我們一口,說自己是被屈打成招,到時候柳家的反撲是小,四皇叔的懲戒是大呀!畢竟那可是他派來監視您的人。”
唐瑾一番話,直接便點出了重點。唐鐸聞言也反應了過來,紅腫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無奈,接著便又陷入了深思,似乎在想著該如何獲得充足的證據。
唐瑾看了看再次陷入沉思的眾人,臉上閃過一抹憂鬱的神色,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但想了想為了盡早弄清楚這一切,避免眾人誤入歧途,哪怕再在唐鐸臉上扇一巴掌,他也得說。
“實際上,爹,我覺得……唐佑是前者的可能比較大。也就是他……是二娘和別人所生。”
唐瑾這話一出口,唐鐸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怒色,接著被其迅速壓了下去,強忍著怒意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唐瑾並未說話,反而再次找出那封書信,指了指道:“二娘在信中表達了很明確的要盡全力保住唐佑性命的意思。若他真是二娘交換來的,大可不必如此,不過是個鞏固地位的工具而已,以二娘的心性絕對不可能費盡心機的想要助其爭奪王位以保全性命,所以……唐佑,大概率是二娘所生……”
後麵的話唐瑾沒有說出來,但其中的意思眾人卻都清楚的很,唐鐸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失望,接著瞬間便有被怒氣所占領。
“老裴,你手下的人,還能找到當年的一些資料嗎?”唐鐸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問道。
“你想要什麼?”裴銘似乎隱隱猜到了唐鐸的想法。
“出入王府的記錄,不管是來找那賤人的也好,又或者她外出的也好,把她懷孕之前的所有相關的記錄都找出來的,若是她有外出,去了哪也找出來。”唐鐸冷聲道。
裴銘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資料沒問題,但是我不覺得這有什麼用,若她真的跟別人私會,大概率不會在府中,畢竟整個王府裏裏外外都是咱們的人,尤其是那會,對她的監視更加嚴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外出,但若是這樣,那人估計早就被其用錢打發,不知去了何處,找不到的。”
“不!”唐瑾父子異口同聲的喊道,硬生生把裴銘喊的一愣。唐鐸看了看自家兒子一眼,心道:“這麼有默契,果然是老子的種。”
唐瑾自是不知道唐鐸現在的想法,若是知道少不了再讓王璿兒打他一頓。但顯然他不知道,於是見唐鐸不說話,隻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之後,唐瑾兀自開口道:“以二娘的多疑的性格,肯定不會將那人放走的,就跟當初派來殺我的人一樣,大概率會將其圈在一個離自己不近不遠的地方,同時派人盯著他,以保證其知道的秘密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唐瑾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點了點頭,卻是按照柳氏的性格當真會這麼做。緊接著唐瑾又想到了什麼,一臉凝重的說道:“我們若是想要調查唐佑的身世,大概率得現在就開始,二娘現在已經意識到我對唐佑的身世產生了懷疑,哪怕她不知道你們知道了這件事,她也會為了避免我的追查而選擇殺掉對方,若是咱們慢了的話,人證可就沒了。”
唐瑾一提醒,幾人頓時反應了過來,相互對視一眼,裴銘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唐鐸也飛快地寫著些什麼,似乎打算傳令手下的情報部門密切注意望舒城周邊的村落的情況。
唯獨唐瑾卻好似個閑人一般坐了下來,這事雖是他挑起的,但是以他現如今的力量根本沒有參與的可能,還是老老實實坐著看兩位大佬秀操作的好。
閑來無事,唐瑾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唐鐸的身上,接著又想到了自己和唐佑,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道:“看看這一家子。先有我‘信守承諾,唐某人’,再有‘綠意盎然,東賢王’,現在又來個‘身世成謎,唐大少’,一家人整整齊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