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書房內
重新安靜下來的書房中,唐瑾坐於左側,身邊挨著一臉怒容的王璿兒,裴銘則有些虛弱的坐在自己的桌前,兀自恢複著耗損過度的真氣,而屬於唐鐸的主位上,卻多了個……豬頭。
當然,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玄幻背景,不存在什麼豬妖之類的該年,那個豬頭正是唐鐸本人,或者說被打腫了的唐鐸,至於誰打的……還有多說嗎?
“旋兒……我……”唐鐸強忍著臉上的疼痛,一臉歉意加可憐的看著一旁的王璿兒。
“你閉嘴!老娘現在不想聽你說話!”王璿兒未等唐鐸說完便厲聲喝斥道,接著扭過頭去,隻給唐鐸留下一個氣呼呼的背影。
唐鐸張了張嘴,最終無力的歎了口氣,接著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唐瑾。唐瑾看了看對方,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盡管他並不介意唐鐸剛才的懷疑,但作為一個男人唐瑾明確知道,當一個女人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招惹她,哪怕惹她生氣的不是你。
“我……老……”唐鐸無力的看了眼唐瑾,扭頭想向裴銘求助,結果這位直接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完全沒聽到全力恢複真氣的樣子。頓時,唐鐸奔就腫成豬頭的腦袋,又大了幾分,遠了看去頗象是個紅色的大南瓜。
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作為這一切的源頭,唐瑾無奈的搖了搖頭,盡管現在這個局麵是唐鐸自己作的,但總得有個人收拾慘劇不是?顯然在場眾人中,隻有自己最合適。
“行了,娘,您回去之後再訓我爹不遲,現如今要搞清楚的還是大哥和二娘的問題,大哥……不,唐佑……究竟是誰的種?”唐瑾頗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這個話題說出來跟直接打唐鐸臉沒什麼差距,雖然他剛被打完,但前者是自己做的,後者可就是實打實的侮辱了,他堂堂東賢王,竟然……綠了!還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
雖說在皇家這種醃漬事不算少,但那是因為妃子太多導致的,可他呢?滿打滿算就兩個妃子,就這還綠了一個,不知道還以為他唐鐸有什麼毛病呢。
話題轉到了這裏,王璿兒也暫時壓下了火氣,低著頭想了想,一臉凝重的看著唐瑾道:“瑾兒,這件事涉及頗大,若是真的坐實了,牽連到的人絕對少不了,且還關係到王府和你爹臉麵,你可不要信口胡言。”
唐瑾看了看自家老娘,正色道:“娘,瑾兒做事向來穩重,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定然不會信口胡謅,您說的這些我更是都清楚,但是事實就是,單瞼的夫婦確實隻能生出單瞼的孩子,爹和二娘都是單瞼,但大哥卻是雙瞼,這也就意味著,爹和二娘中肯定有一個不是大哥的親生父母,當然……也可能都不是。”
唐瑾想了想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他這話倒是引起了在場眾人興趣,有一個不是親生的還能理解……都不是怎麼說?
唐瑾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無奈的聳了聳肩,“為了鞏固地位,生了女兒,拿去換個別人家的男孩這種事……沒見過也聽說過吧?也許二娘就是這樣呢?她沒綠我爹,隻是當時生的是女兒,為了鞏固在王府的地位才讓人換成了男孩。按照她當時的情況和心性,這種事做的出來。”
眾人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唐瑾說的不無道理,甚至相比於前者這個倒是跟容易接受些,牽連的人也較少。隻是下一刻,唐鐸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如果真的按照唐瑾所說的話,豈不是意味著他有個從未謀麵的女兒正在外受苦?他並不認為急於鞏固自己地位的柳氏會給孩子找個好人家,沒直接往亂葬崗一扔都算她慈悲了。
“真是的,費那個勁在這想討論什麼?直接把那婊子抓來審問不就好了?到時候老裴、瑾兒你倆一起招呼,不信她不交代。”唐鐸一拍桌子惡狠狠道。裴銘的審訊手段他是知道的,唐瑾雖未過多的表現過,但是根據其上次輕而易舉的撬開了那個女殺手的嘴能開出來他即便比不上裴銘,估計也遜色不了多少,他們倆聯手,這天下就沒有敲不開的嘴。
然而唐鐸這話剛說完,包括唐瑾在內,所有人都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唐鐸。裴銘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冷聲道:“你遇事能不能動動腦子?你頭發裏麵那一坨是擺設嗎?要是能直接審問我跟瑾兒還會坐在這嗎?要是能直接審問,瑾兒就不會隻是來提醒你,而是直接把唐佑的身世擺在你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