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唐瑾手下的士兵便在他的要求下,製作好了足夠的炸彈,然後唐瑾在實地考察之後,規劃好了起爆點,隨著炸彈安放完畢,唐瑾站在安全距離內,狠狠的壓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轟!
刹那間,火光衝天,經過了白天的坍塌後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山穀再次發出了不堪的哀嚎。無數碎石崩飛,塵土四起,讓人一時間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待得煙塵方定,眾人好奇張望,隻見原本被巨石堵死的山穀露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雖然地上滿是碎石但至少已經能夠暢通無阻了。
隨手把起爆器一扔,唐瑾索然無味的拍了拍手,“還以為能有點難度呢,結果就挖斷了這麼一點,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蠻族的這些家夥想出用截斷山脈的方法來攔住自己,唐瑾其實挺欣賞他們的,如果換他麵對這樣的情況,能想到的唯一方式也是隻有截斷山穀。
可惜,想法不錯,但執行能力差了點,明明多挖斷幾段就行了,可他們卻傻不啦嘰的隻挖了這一段,別說唐瑾有火藥了,就是沒有,派士兵挖上幾天也能挖開。
“等會……我似乎知道原因。”
唐瑾不由得看向身後的軍營。似乎不是敵方計劃不到位,而是某些人執行的不到位。
“不過,讓這麼一個蠢貨執行計劃,他們也確實不行。”
唐瑾都能想到對方當時決定人選時的場景,肯定是放著一堆機靈的不用,為了給自己這個傻侄子撈一點功勞,無視眾人的反對,將這個關乎所有人性命的職務給了那個蠢貨。
對方也不負眾望,第一波就葬送了所有的希望。某種意義上,唐瑾還得謝謝這貨,這家夥算是間接幫自己解決了後患。
“可惜,這樣的人才在戰場上往往都隻能碰運氣。”
這般想著,唐瑾一揮手,無數早已準備好的士兵瞬間開著戰車,帶著槍械穿過新開辟的小路入了山穀當中。
“啟稟元帥!前麵發現地方的探子!”
剛走了沒多久,一名斥候便急忙來報。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身後便響起一個聲音辯解道:“不是探子,不是探子,我是莫洛部落的使者莫斯,我是來投誠的!”
唐瑾眉毛一挑,看著眼前這個帶著些許猥瑣的家夥,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斯微微一笑,極為標準的行了一個大唐的禮節道:“小人沒有什麼意思。隻是為了保住一條性命,特此來投誠。”
唐瑾並未理他,隻是驅馬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做背叛?你這種人叫做叛徒。對於叛徒,無論是你們蠻族,還是我們大唐都不會客氣。”
“可是那是別人,大人您可不是。”莫斯似乎頗為了解唐瑾。
唐瑾微微一笑,“你說的沒錯,但是我這裏比他們更殘酷。能留下來的都是有用的人,沒用的廢物我可不要。你……”
唐瑾雙眼微眯,緊盯著莫斯道:“你有什麼價值?”
“你這個憨貨!”低沉著頭,秦時一字一頓的罵道,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通過剛才這貨喊的那幾句,秦時已經知道了他動手的原因。自己是秦逸的兒子,秦逸則是反賊,反賊的兒子那自然也是反賊,對於他這種忠心耿耿的將領來說,反賊絕對是他們最痛恨的,這才會毫不猶豫地想要殺了自己。
知道是知道,但秦時卻不能理解。誰規定的反賊的兒子就一定是反賊?如果他真的是反賊的話,放著前線不去,跑他這來幹嘛?再說了,他李明的名號整個秦國誰不知道?試問他要真是反賊會在他麵前表露身份嗎?所以,這貨就是個百分百的憨貨,腦子裏麵除了肌肉什麼都沒有的憨貨!
“逆賊你敢罵我?受死吧!”李明聽到秦時那一聲怒罵,麵色當即一變,整個人好似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咆哮一聲,硬生生忍著右手的劇痛,一劍向秦時劈來。
秦時也不是個善茬,平常他不占理的時候都能厚著臉皮給自己找一個出氣的理由,更何況現在占理?那更是不能忍啊!右手挽了個劍花,本靈湧動間,一陣寒霧升騰而起,冰藍色的長劍上緩緩鍍上一層晶瑩的冰霜。
“百兵靈戰——劍式”
長劍在手,腳下輕點,秦時仿佛一場凜冽的風暴,攜帶著駭人的聲勢,狠狠的襲向李明。感受著秦時那害人的聲勢,李明眼神一凝,臉上也是一片嚴肅之色。通過最初的那一劍,他知道秦時本身的力量並不強,但他那詭異的內力卻著實可怕,到現在為止他體內的經脈和右手依舊是一陣冰寒,而秦時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一劍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反而將大多數的威力都集中到了內力上。李明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硬接對方這一劍的話,不說必死,重傷是肯定。
不能硬接,這是肯定的。但是李明從心理上卻不想躲開,秦時是什麼身份?反賊!自己躲開了這一劍,不就代表著自己向反賊低頭了嗎?如果這件事傳揚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以及李家累世的清譽都將毀於一旦,戰場的士兵向來隻有一往無前的衝鋒,從未有過後退,若是退了那便是敗了!
“老子和你拚了!”李明大吼一聲,氣勢一震,狂暴的力量宣泄而出,渾身的肌肉如同氣球般的鼓起,身上還未來得及卸下的戰甲被其硬生生撐的裂了開來。右手緊緊的握住劍柄,那精鐵打造的劍柄硬生生被其握出了印子,劍身以開山之勢,迎著那聲勢駭人的風暴狠狠的劈下。
轟!
兩者相交,狂暴的力量瘋狂的宣泄而出,秦時那冰冷的內力侵體而入,李明隻覺從右手開始整個身子瞬間失去了隻覺,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刺骨的冰寒,體內那僅有的內力也被瞬間凍結。
李明不好受,秦時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李明那人形怪獸般的力量,經過本靈的層層削弱,最後依舊狠狠的轟在了秦時身上,那一刻秦時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匹馬撞了一樣,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周身寒氣的影響下化作一片血霧飛落而下。
嘭!
兩人幾乎同時被對方擊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帳壁之上,秦時頓時又是一陣鮮血噴出,而且李明則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隻是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片深紫色,顯然被凍的不清。
“媽的!還好老子有先見之明,進來之前便布好了陣法,不然這會這小子手下的早就衝進來了,到時候我就算不是反賊也會背上一個刺殺的罪名。”一把抹掉嘴邊的鮮血,秦時強撐著站了起來。相比於李明他受的傷要稍微輕一些。但這並不意味著秦時要比李明強,事實上,李明的本身的修為已經堪比不惑境巔峰的存在,在加上體修在攻擊方麵本身就比內修要強,所以他方才那一擊已經堪比擁有五十年內裏的內修了,隻所以他傷的比秦時重,主要是因為他硬接秦時一招的緣故,他們體修本來就對具有特殊屬性的內力抗性不高,就更別說本靈了,秦時的本靈打在他身上,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重傷他已經算是便宜了,沒直接弄死他都是他運氣好。
用手中的劍支撐著身體,秦時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的走到李明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憤怒之色一閃而過,一把丟掉手中的長劍,任憑自己半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李明的衣領,用盡全力將其提了起來。
“你個憨貨給我動動腦子!老子要真是反賊會出現在這裏嗎?老子要真是反賊會在明知道你會找我拚命的情況下來著找你嗎?你他媽腦子裏都是漿糊嗎?”
嘭!
光罵顯然不足以抒發寢室心中的怨氣,反而越說火越大,最後幹脆一拳砸在的了對方鼻梁上,看著對方那猛地噴出來的鼻血,秦時頓時感覺心裏舒坦了不少。從來都是他把別人大吐血,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麵吐血。丟了這麼大的人,怎麼著也得找回點場子來。
不過這一拳,也已經是秦時最後的力氣了。心頭的氣一消,秦時頓時感覺全身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暈了過去,整個人直接砸在了李明身上。同樣也是重傷的李明,又挨了秦時一拳,腦海中最後的畫麵便是秦時的那一聲聲質問,還沒來得及細想,便也暈了過去。
“唔……”昏迷了不知多久的秦時發出了一聲含混的呻吟,“我這是在哪?”勉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秦時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眼前帳篷一樣的地方。搖了搖還有發懵的腦袋,秦時努力的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好在他並沒有碰到什麼坑爹的失憶梗,很快便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李明那個憨貨所做的一切。
一想到李明,秦時便感覺心中一團無名之火騰的一聲竄了出來。
本來好好的一次會麵,商量的事情也是對雙發都有利的,在他本來的設想中,兩人雖然剛開始會有些誤會,但是絕不會一上來就直接動手,自己要自己解釋一下,再拋出一些關於南域的情報,很簡單就能證明自己的立場。但他萬萬沒想到,李明那個憨貨,腦子簡直就是一團漿糊,上來什麼都不問竟然直接動手。試問但凡一個有腦子的人,在自家軍中見到有可能是敵方的人,那個不是先問清對方來的目的,然後在選擇動或不動手,哪有一上來就直接拚命的?
越想越氣,秦時恨不得現在再去狠狠抽李明一頓,但轉念一想,相比於這個搞清楚自己現在在哪應該才是重中之重吧?
想到這秦時手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剛想仔細看看自己這是在那,結果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東西,整張臉瞬間黑了下來。隻見在他不遠處,是一排排排列整齊的木樁,準確的說他前後左右以及頭頂都是這些整齊的木樁。曾經也在軍營呆過的他如何不知道這是什麼?
“李明!你個混蛋!你他媽竟然敢關老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抽你,我跟你姓!”秦時是真的怒了,李明這番作為明顯是把他當成了反賊。先不說他不是,即便他是,常言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說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怎麼著也不能給他關起來啊!就是當年和荒族交戰的時候秦家也沒把荒族的來使關起來,他李明這意思是說自己連荒族都不如?給他臉了是怎麼著!
轟!
新仇舊恨一通迸發,秦時體內,本靈狂湧,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寒氣宛如凜冽的罡風,以秦時為中心瘋狂的旋轉著。
嚓!
心念一動,一柄冰劍緩緩在身前凝聚。李明不僅把他關了起來,而且還拿走了他的劍。奪人武器在江湖上可是和奪人內力一樣的大忌,這也成功讓秦時對李明憤怒又上了一個檔次。
唰!
眼神一凝,手中冰劍毫無花哨的一劍斬下,攜帶者無盡的寒風,狠狠的劈在了牢門上。那不過是普通木頭做的牢門瞬間變成了無數碎屑,在寒風的卷積下消失的一幹二淨。
與此同時,聽到了動靜的衛兵,急忙探頭看了一眼,見秦時竟然一劍便破開了牢門,臉色當即一變,急忙衝著外麵喊道。
“快!快去通知大人,逆賊逃出來!逆賊……”後半段話還沒說出來,秦時甩手就是一道冰刃,準確的釘進了對方的喉嚨當中。
“逆賊?好,老子就逆給你看看!”秦時麵色一冷,眼中凝如實質的寒意混合著殺意毫不掩飾的湧了出來。秦時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緩步走出這臨時搭建的帳篷,剛一探出頭,便見不遠處站滿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為首的一名百夫長,見到秦時走了出來,感受到他身上那強烈的殺意,本能的向後一退,略顯慌張的對著身後的士兵喊道。
“放……放箭!快放箭!”
嗖!
話音未落,後方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同時鬆手,近百支箭,化作一條小型的箭幕,攜帶者無盡的殺機,向著秦時壓了下來。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一般的武者絕無可能躲開如此多的箭矢,即便是鬼無涯這種極為擅長身法的武者,也多少會中個一兩箭,但在秦時眼中,這些東西根本不足為慮。
心念一動,腳下寒霧升騰,一道厚實的冰牆拔地而起,輕而易舉的攔下了所有的箭矢。見到己方的射出的箭,竟然被對方這如同神跡般的手段攔了下來,那百夫長一時間竟被嚇得愣住了。
“該我了!”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冰冷至極的聲音硬生生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隻見對麵那道冰牆緩緩消融,露出了後麵的一臉冷漠的秦時。不知為何,在看到秦時的一瞬間,那百夫長竟然有一種自己被包圍了的感覺。明明是自己這邊近百人包圍了秦時,但現在他竟然有一種秦時一個人包圍了他們的感覺,雖然聽上去荒謬,但這感覺卻真實的存在。
唰!
下一刻,一道湛藍色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過,秦時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那百夫長的麵前,右手在虛空一抹,一把冰刃瞬間成形,毫不留情的在對方脖子上一抹,將對方還未來的及發出的慘叫硬生生堵在了喉嚨裏。
接著,左手往旁邊一伸,一把另外一名想要砍自己的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擰,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撕裂聲,那士兵的右手直接被秦時硬生生撕了下來,握著對方那截斷手,反手一將其“手中”的長刀砍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這還沒完,就在其一刀砍了那士兵脖子的時候,右側另一名士兵同樣舉刀砍了下來,秦時握著那隻斷手,稍稍向斜下方用力,那刀便暫時卡在了對方的身上,借著這一刀力量,秦時騰身而起一腳踢在對方的下巴上,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地方的頭給踢了下來。
接著,整個人以右手的長刀為支點,一個後空翻,一刀將那斷手士兵的屍體分成了兩半,落地的瞬間,順手一刀砍在一名士兵的頭頂,將其一分為二。
這一刻,秦時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一招一式揮灑間,便輕易的帶走一名士兵的性命,而且跟他以往不同的是,這些死在他手中的士兵死狀淒慘無比,少有全屍,一時間,漫天殘肢頭顱紛飛,鮮血緩緩彙聚成一道細小的水流,向著遠處流去。
秦時是真的怒了,從他出生到現在,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即便是當初被秦逸抽取內裏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的憤怒過,畢竟那時的他不過是個毫無力量的廢物,被人侮辱那是天經地義,但是現在他不是,雖不能說實力多強,但至少不是李明那個憨貨,以及這些螻蟻都不如的兵卒能侮辱的!
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但誤會又怎樣?一句誤會,他秦時就能任他們欺負嗎?今天不殺他個血流成河,他秦時就不姓秦!
看到秦時這副震驚的樣子,王石並未感動意外,當初自己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反複派了五六波人印證才勉強相信。一個全天下有名的忠臣,竟然起了反抗皇家的念頭,而且還真的做了準備,迫於沒有機會才遲遲沒有發動,這種事情,誰特麼能信?
“其實秦兄倒也不用這麼震驚,這事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仔細想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李明雖忠,但忠的是皇上,而不是皇家。現如今這鎮北王全麵把持整個北域,隻要稍稍動個獨立的念頭,便能自立為王。這在李明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在加上如今鎮北王大有支持反賊的意思,他李明怎能不生反意?”
秦時聞言,點了點頭,“這樣想到也有幾分道理。你告訴我這個不會是為了讓我去攛掇李明吧?”
王石聞言搖了搖頭,剛想拿起杯子喝口茶,旋即想到哪茶早就被凍成冰了,隻好悻悻的收回了手。
“我隻是個賣情報的,情報已經給你了,怎麼做是你的自由,你是打算繼續你之前的計劃,還是打算利用李明都跟我無關,我隻要最後的結果。”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在這多呆了,告辭!”秦時聞言輕笑了,拱了拱手。王石做了個請的手勢,目送對方離開了自己的小院。直到院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似乎自己泡了那麼久的茶,到頭來一口都沒喝上!臥槽!那可是老子手裏最好的茶啊!一兩黃金才買半兩啊!看著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那被凍成了一堆冰塊的茶水,王石感到一陣肉疼。
王石肉不肉疼,秦時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這也最多鄙視他沒出息而已,現在的他最關心的還是接下來的計劃。現在看來,如果繼續他之前的計劃,無疑要危險的多,畢竟他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秦天,以那個蠢貨的個性,真的做起事來,很可能會被那所謂的“秦大人”所察覺,而且也不排除秦天本人就是“秦大人”這種情況,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天賦,而故意在人前扮成一副紈絝樣子的人秦時見的多了。
但不論是哪種情況,原本的計劃必須得舍棄。不是說這個計劃不可能實現,隻是實現的可能比較低罷了。但是秦時不敢賭,他隻有一次機會,一旦不成功頃刻之間北域就會導向秦家,到時候想要殺了秦逸就隻有同歸於盡這一條路了。
歎了口氣,秦時仰望著漸漸暗淡下來的天空,緩緩道,“看來要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大忠臣了。”
話音未落,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就在其消失不久,一道人影落在了秦時方才所站的地方,推開小院的大門,走了進去,衝著剛剛心疼完自己的好茶的王石行了一禮,恭敬道。
“稟告大人,秦時已經決定去找李明了。”
“知道了。”王石擺了擺手,“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全力配合他以及時影的行動,隻要是涉及到合作內容的情報,隨便他們查看。”
“是!”那人微微一愣,恭敬地應了一聲道。
鎮北軍營 主帳
“將軍!”帳外傳來一陣鎧甲摩擦的聲音,以及兩名守在帳外的衛兵恭敬地聲音。
“退下吧!”一個渾厚的男聲說道。接著帳門被人輕輕掀開,一個身披重甲的男子走了進來。跟大多數武官一樣,此人生的虎背熊腰,身形寬大,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蘊含著化不開的殺意。
“嘖嘖,李將軍不愧是我大秦武將的楷模,明明沒有戰事卻依舊堅持每天親自練兵,而且甲不離身,在下佩服!”安靜的帳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嚓!
李明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一雙虎目帶著濃濃的殺意,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在哪主將的位置上,一道背對著他的人影正靜靜的坐著,頓時一股懾人的氣勢緩緩從他的身上升起。
“大膽小賊!竟敢闖到本將的帳中,速速出來,本將興許能給你個痛快!”
哐當!
李明說完方才那聲音並未再次響起,回應他的是一塊銀白色的牌子,那牌子準確的落在了他的身前。李明定睛一看,隻見那牌子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金字“禦史”。
拋出自己的腰牌之後,秦時本以為李明會立刻跪下來大喊“恭迎禦史”,到時候自己再轉過身去,及能給對方留下一個高深莫測形象,同時還能裝一次逼,想想都讓人興奮。隻是這拋出去都好一會了,對方怎麼還沒動靜?
想到這,秦時疑惑的向後望了一眼,一回頭,一柄長劍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眼前放大!
“臥槽!”怒罵一聲,體內本靈狂湧,“寒舞千幻”威力全開,秦時以超出常人肉眼的速度,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劍,腳下連踏,瞬間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李明你……”秦時話都沒說完,李明便再次提劍刺來,絲毫不給秦時說話的機會。
“逆賊受死!”
見對方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架勢,秦時也不可能一味的躲避,在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善茬。被人這麼追著砍了半天,他早就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給你臉了!”
孤心劍在手,雙眸中寒光一閃,懾人的寒意迸發而出,秦時絲毫不留情麵的一劍回了過去。
鐺!
兩劍相撞,巨大的力量瞬間將秦時震飛出去。這李明跟第五雲飛一樣都是走體修這條路子,作為內修的秦時和他硬碰硬絕對是自討苦吃。不過,和秦時對了一劍,李明看似把秦時震飛了出去,但他本人也並不好過。跟內修不擅長力量一樣,作為體修的他不擅長的自然便是應對那些侵體而入了的內力了。尋常的內倫理還沒什麼,最多就是讓他受點小傷,但秦時的本靈跟那些內力有著天壤之別,侵體而入的一瞬間便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窟,持劍的右手更是直接被徹底都得麻木,失去了知覺。
“你這個憨“沒錯就是合作。”王石無視了秦時那狐疑的眼神,從他手中奪過茶壺,想給自己的杯子也倒杯茶,卻發現茶壺中的茶水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一幹二淨,苦笑
了一聲,熟練的重新給壺中傾注著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