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言來過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黎酒收拾掉她喝過的茶,回到病床邊。看臉色沒多大起色的沈傅名,她歎了口氣,不是沒試過和他說以前的事,可根本沒有用。
報紙讀的差不多,黎酒又抱著那零星的希望,看著他,緩緩說:“沈傅名,其實我不討厭你,也不恨你。”
“說是各取所需的協議,可是你能有非常多的選擇,而我,就你一個。”黎酒怔怔的,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看著時隔多年,卻依舊清晰如昨的記憶,“當時是陳鋒見的我,我就想,他人長的好好。”
說到這,她輕輕笑了一下,連自己都沒察覺,“可後來見到了你,才知道,真正的長的好是什麼樣的。”
“你可真好看,沈傅名,你知道嗎?我當時覺得,多看你一眼,或者被你多看一眼,都很無地自容呢。”她語氣呢喃一樣,眼裏光芒流轉,愛意和哀傷湧動,“所以,那個時候就非常清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些話,對著清醒的沈傅名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那是她埋葬在心裏最角落處的秘密,滿是羞於啟齒的少女情懷。
沈傅名滿足她對一切愛情或者說是未來丈夫的期望,英俊溫柔,體貼紳士,可又那麼可望而不可及。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你找我結婚,是因為等喬安允回來當時你妹找到我,說不想讓你們在一起,讓我纏住你,她去對付喬安允。我當時以為自己多了一個盟友,但後來才知道事實上他們關係很好”
黎酒說的很多,也很零碎,差不多是想到哪裏說到哪裏,並沒有一個先後順序,甚至說不出一件事情的前有後果過程的全貌,更多的時候,是在回憶自己當時的感受,抱怨,害羞,害怕或者生氣。
反應過來的時候,難免有些恍惚,原來她和沈傅名在一起,也有過那樣的近乎於情人之間的酸甜苦辣。
可也是正是因為這樣,讓她再次明白愛上沈傅名是那麼輕易的事,而要忘記他,卻不容易。
回憶戛然而止,黎酒獨自講了那麼久,渴得喝了半杯水,然後打開手機。
她一沉默,病房裏就安靜的出奇,
郵箱裏放著上次受陳導“請”而錄製的片尾曲,後期幾乎沒怎麼修過,能聽出聲音原本的沙啞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唱歌,近期又發生了太多事,聽到自己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時候,黎酒都有些陌生。
歌沒有聽完,她就登陸了網銀app看存款,果然多了小幾萬塊錢。
陳導對她一直很照顧,本來就於她有恩,還處處幫扶黎酒上微信挑了一個很可愛的道謝表情發過去,然後點進前不久微博推送的消息,看到了關於喬安允的輿論八卦。
也許是因為她前段時間關注了喬安允,所以一有什麼關於她的消息就會推送過來。
上麵寫著毀容的喬安允現身醫院,又在前一天搭乘飛往日本的飛機。她的經紀公司也就是ms旗下的娛樂公司負責人出麵說,並沒有給喬安允任何工作安排,言下之意去日本是她個人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