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按照楚廣淵的說法,這套碎岩拳應該不是他們楚家的家傳拳法,而是從別的地方得到的。單憑一本殘缺的拳譜就能將這種高深的功法修煉到如此境界,楚廣淵、楚臨寂父子,甚至是曆代楚家人的身上流淌著的或許都不是普通人的血液。
越想越興奮,把這個大塊頭拉入夥的想法也越來越熱切,雖然要不是他太過聰明的話我或許早就成功了…
“臭小子,你可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們楚家一脈或許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市吧,隻想安心鑽研武學,對那些江湖紛爭沒有一點兒興趣。”你瞧瞧,我還啥都沒說呢,隻是看著他笑了一下就被人家給回絕了,尷尬,忒尷尬…
“呃…不是不是,小弟怎敢貿然打您的主意?我隻是…對,隻是對那些功法很感興趣而已,還望楚大哥能夠成全!”我趕緊尋了個借口,既然明知不可為,那不如退而求其次。“您看,您也知道我們家是開鏢局的,若是門下皆是一群武功平平的鏢師,那麼遲早我們也會被別的企業比下去的。所以…小弟也是鬥膽,便是您肯讓出一半兒功法給我也是好的啊!”
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是對強者的尊敬還是十足的,再加上如今有求於人,所以我的姿態始終放得很低。哎…隻求日後這個可怕的大家夥不要變成敵人就好…
我這麵低聲下氣地找著借口,但是在楚廣淵眼裏卻是一覽無餘。“哈哈哈…你這臭小子,這是打我的主意不成這才臨時換了目標吧?畢竟以你現在的思維模式,恐怕還想不到以退為進的法子。”楚廣淵毫不留情地譏諷著我,不過看他並沒什麼惡意,我也索性不做計較。(畢竟計較了也打不過,忍了吧…)
“其實要說起來啊,那些東西我基本上已經都看完了,不過…”楚廣淵故意賣了個關子。雖然我很清楚,在任何時代人才永遠都比資源更重要,可現如今隻能選擇資源,那多多少少還是要爭取一下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停頓,但我還是立刻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熱,楚廣淵有些尷尬的擺擺手:“那個…你別…別這麼看著我行麼?哎…罷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白天給你們看過的那些功法暫時還都不能交給你。事實上自從我帶著孩子們搬到這裏開始,我就已經著手挑選合適的小家夥進行修煉了。”
“現在這些孩子們最小的也已有十三歲,最大的都已經十七歲了,若是日後真的要走出去闖蕩江湖,我也希望他們能有那麼一技傍身。另外,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啊,他們每個人除了我認為最適合他們的功法以外,我還允許他們每人再挑選兩到三種功法學習,不求精通,但至少在麵對複雜的戰場時多少還能變換一下手段,不至於被人家識破後捉襟見肘。”
一番話說完,楚廣淵的表情依舊很平靜,可語氣中隱隱透著的擔心卻不似裝出來的。畢竟同甘共苦十幾年,基本上都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小家夥,要說不為他們的未來操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外形粗獷的漢子,終究也是個溫柔到了極致的家夥啊…
我對他的敬佩更甚,也自然也不太好繼續堅持了。不過楚廣淵終究給了我幾分麵子,答應先將沒有人挑選的功法分批借給我,畢竟孩子隻有十幾個,可那木箱中的功法估計不下兩百中,即使是一人挑五種,不算重複的也依舊有一大半兒無人挑選。
至於借嗎,楚廣淵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畢竟能真正明白人才重要性的人還是太少,那些秘術功法一旦問世,隨便幾本放在一起都會引起武林的一場地震,更何況其中不乏許多失傳已久的獨門秘術。所以他也告誡我,最好是真的有了合適的人選再暗中傳授,以免暴露在大眾眼前引起騷亂。
這樣一來,即便是識人不清誤傳給了惡徒,那麼日後也隻要收拾掉一個人就行了。這一點也正是我所顧慮的,當即答應下來,與他擊掌為盟。
架不住我強烈的好奇心,楚廣淵勉為其難地露了一手,隻見他將右手輕輕抵在一旁的石牆上,突然悶哼一聲,右臂瞬間發力,整個牆麵瞬間凹進去三寸有餘。而且不像普通的打擊,整個牆麵依舊保持著光滑,看不出一絲被拳頭擊打過的痕跡。
楚廣淵向我講解道,這就是碎岩拳中的一式——柔岩,這一式的目的不是為了造成傷害或打擊,應該說是修煉碎岩拳的基礎招式。就像是驚濤掌以水升威、火雲掌以火出擊,這一類的功法普遍需要修煉者的肉身先與相應的物質產生某種聯係,稱為“掛脈”,言下之意就是讓兩者達到類似於血脈相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