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陽峰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了,眼神中看不出一絲驚歎和好奇.即便性格再冷淡的人在麵對新鮮事物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情感變化,可這家夥絲毫不為所動,分明就是見得多了。
四人一路向趙府走去,不知怎的,前後不過一日的功夫,這街上的戒備好像越發森嚴了,其中還摻雜著各處軍營借調來的鐵家軍,即使是京城,這樣的守備力量也太誇張了吧?
沒有多想,我們四人徑直朝著趙家的方向走去。行至皇城東大街路口的時候,幾個熟悉的麵孔突然跳了出來。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前日裏那位朱公子的跟班?有意思,感情人家這是來報仇的唄?嗬嗬,可惜這一次我們帶來的人可沒那麼仁慈,揮揮手您幾位的小命可就不保嘍!
攔住我們的去路,幾個少年盛氣淩人地走上前來,手一揮,從身後立刻湧上來近百名打手。這些倒是沒什麼,關鍵是人群中分明有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鮮明的戰甲代表了他們的身份。好家夥,這群小崽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連軍營的人都能隨便調動?
情勢可能要有些失控了,我也不覺緊張起來,這時,其中一個少年上前一步囂張道:“怎麼?不敢說話了?不狂了?哼,打傷了五城兵馬司指揮大人家的公子還敢在京城露麵,你們幾個還真的膽子不小啊?”
原來如此,昨天修理的那個朱公子原來是五城兵馬司指揮朱信的兒子,雖隻是個六品官,可這京中的一應衙門官兵都由他調配,隻要被劃為京城巡邏部隊,那就統統屬於指揮範圍內,暫時不歸本部長官管理。要知道,平日裏這五城兵馬司不光晝夜護衛京師安全,火災洪水、大風暴徒,隻要京城中出了任何事情這五城兵馬司都有權利插上一腳,看似官小位卑,實則權利極大,一品以下官員的府邸說搜就搜,比六扇門還好用。
這下可麻煩了,外界皆傳這個朱信向來廉潔奉公,是個好官,唯一的問題就是愛子成魔,誰叫人家隻有一個老婆,生了這個兒子後傷了身子,從此再無所出,也怪不得人家寵不是?可這位寶貝公子爺偏偏好死不死地招惹上了我們,挨了一頓胖揍不說,臉麵也丟了個一幹二淨,人家老子能不生氣嗎?
眼下我們被人包圍,趙家自然是暫時不能進了,本想殺出一條血路再謀他法,不想麵前的少年接著說道:“我勸你們啊,還是和你們那幾個朋友一樣,乖乖束手就擒吧,還真以為拿著六扇門的牌子就能橫著走啦?別說隻是個特勤組員,就是四大神捕,我們朱公子的爹都抓得!”說著,他還得意洋洋地瞟了我一眼,殊不知我此時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這個白癡,不光抓了淩鳳他們,還扯到了六扇門,我們的熟人是六扇門的人,這付陽峰就是再蠢也該懷疑了吧?不行,不能讓他再說下去,我憤怒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厲聲喝道:“人被你們抓到哪兒去了?”
被我單手提起,那種感覺可是很刺激的。少年大驚失色,在半空中撲騰著威脅我:“你你你…你別亂來啊!我是郡王府教授家的孫兒,你若敢動我分毫,我爺爺和郡王爺都不會放過你的!”郡王府教授?嗬嗬,小夥子你怕是失了智吧?六品指揮家的公子我都揍了,你一個無權無勢九品官家的孫兒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好啊,那小爺就教教你,這個世道究竟有多殘酷!
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擰,“哢吧”一聲過後就是少年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懶得聽他叫喚,圍觀這麵動靜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揮手就是“啪啪”兩個嘴巴子,還挺好使,這小子馬上就不嚎了,隻是用複雜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有恐懼,有憎恨,但前者明顯更多。
不跟他廢話,我直接說道:“你聽清楚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而且你隻有兩次機會,隻要我覺得你說的是假話,我就立刻擰斷你另一條胳膊;若第二次還不足以讓我信服,那不好意思,你就下輩子再和你的家人們相見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渾身氣場全開,就連人群中的士兵們都有些畏懼地看著我。身後的付陽峰倒是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對我的實力很是滿意。
四目相對,那少年明顯被嚇得不輕,胳膊上的劇痛陣陣襲來,無比清晰地提醒著他我有多心狠手辣。有了這前車之鑒,他哪還敢撒謊,忙不迭地說道:“他們…他們被帶到我們的秘密基地去了,你…你放了我,我這就帶你們去,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