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殘忍一笑,手已經捏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可憐的少年估計快嚇尿了,哀嚎著為自己開脫:“不不不,別動手,別動手!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位兄弟,不不不,這位好漢,不,這位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疼啊!放過我吧~”嚎到最後,這小子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腔了。身後的幾個狐朋狗友哪見識過我這般凶殘的手段,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有人質在手,他們身後的那些家丁軍士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就這麼單手掐著他的脖子狠聲道:“那就請你這位教授家的小孫兒陪我們走一趟吧。如果真的想活命,那就最好讓這些礙眼的家夥統統消失。雖然我們也有把握殺光他們,可是小爺今天心情好,不想開殺戒,聽明白了麼?想活命的就點點頭,別浪費老子的時間!”
那少年早已嚇得像隻鵪鶉,哪還敢說個不字?忙不迭地回頭下令:“你們…你們,都給我讓開!別擋著路!不許跟著!”說話間,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央求地看著我:“那個…大哥啊,您看我那幾個朋友能不能隨我同去?有個伴兒跟著,我這心裏也沒那麼慌不是?”我抬頭看了一眼被他點名的那幾個倒黴蛋,我淡然一笑:“當然沒問題!”
忽視了那幾個人眼中的抗拒,一擺頭,凝兒和淩朝已經一個閃身來到了他們身邊,鋼鐵般的爪子捏在肩膀上,由不得他們拒絕。
把可憐的少年放了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哎,這就對了嘛,以後可要記住了哦,這世上好人很多,可壞人也不少。有些人你們動得,可有些人,你們惹不起!”
說罷,我便攬著他的肩膀哈哈笑著離開了人群。有少年的話,圍著我們的眾人誰都不敢造次,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行人離開。我眼尖地看見幾個人偷摸出了人群,看樣子應該是回去通風報信了。不過也無所謂,最好是驚動的大人物越多越好,尤其是朱信大人,他這人最是講理,即使關乎兒子的尊嚴,他也不得不考慮道義禮法。
沒有從大門出城,那少年帶著我們從人跡罕至的西門離開。看樣子也是和守衛混熟了的樣子,明明是戒嚴期間,可他進城出城卻毫無壓力,典型的官官相護。未免被人看出端倪,我已在半路上幫他接上了胳膊,和守衛互相寒暄了幾句,我們便順利出了城。
出了城往西南走,約莫二三十裏左右,前方就見到一個造型古樸的涼亭。此處正是城郊鄉野的交界處,夏天坐在亭中,一旁是人來人往的京師西門,一旁是生機盎然的農田麥浪,一眼望去定別有一番風味。可惜如今已入冬,四麵景色蕭條,沒什麼好看的了。
來到涼亭中,那少年招呼過兩個朋友將他舉起,原來在這亭子上方竟有一處機關,那少年用力一戳,亭子側麵頓時震動起來,不一時,一處隻能容一人通過的地下入口就漏了出來。好家夥,這群公子哥兒竟敢在天子腳下挖密道,被皇上知曉了那可是夷三族的重罪。
不過眼下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少年剛一落地。我就單手拽著他粗暴地推進了洞裏,然後跟著走了下去。不一時,幾個倒黴的公子哥兒紛紛下來了,付陽峰最後一個下來,從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個字,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罷了,左右眼下已經成了這樣,就讓他跟著吧。那少年乖乖按了牆上的一處突起,洞口立刻閉上了,好在這處密道燈火通明,並不妨礙視線。一眾人向前走去,不一時就來到了一處房間,倒有些像楚廣淵在秘境造出來的那處。
前麵一個木門,我上前一腳踹開了率先進去,卻正瞧見幾個男人正圍著娟兒動手動腳,可憐的姑娘手腳皆被綁在柱子上,嘴也被塞住了,根本反抗不得,如今身上也隻剩了一套裏衣,外麵的衣服都被這群畜生給撕了個粉碎。
在她身邊,淩鳳小哥兒倆滿身是血,腦袋上都被鮮血布滿了,可此刻仍舊強撐著沒有昏過去,拚了命的想要上前護住娟兒。無奈手腳同樣被縛,隻能在地上扭動著。
看著屋裏的慘狀,我目眥欲裂,爆喝一聲衝上前去,對著躺椅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朱公子臉上就是一腳。連人帶椅子都給踹飛了出去。
周圍的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了,紛紛上前想要製住我們,可惜別說是有人質在手,就憑這十幾個人,哪會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