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穿過衝過來的人群,淩朝和凝兒各自上前救下了三人,我脫下外套扔給凝兒,想讓她給娟兒蓋上。可這姑娘又豈是尋常人家的柔弱女子?一得了自由立刻施展起來,一把掐住方才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之一,抬手對準咽喉重重一擊,隻一下,那男人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消片刻就沒了氣息。
這丫頭是又失去理智了,否則正常狀態下的娟兒哪有這麼大的力氣?凝兒想要上去攔,被我及時製止:“由她去吧,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報仇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吧。”
不錯,是他們,因為恢複了自由的淩鳳和索文昌更是瘋狂,淩鳳搶過一柄鋼刀,狠狠一下劈在一個男人的腦袋上,刀刃幾乎將腦袋劈成了兩半,男人當下就沒了聲息。可淩鳳哪肯罷休,雙手繼續發力,硬生生用蠻力將男人斜劈成了兩半,刀鋒斬斷肋骨時發出陣陣“哢吧”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索文昌更直接,一站起身就一把抓住旁邊震驚的守衛,按著他的腦袋對著一旁的木樁咋了上去。“砰”的一聲,男人臉上頓時血肉模糊,當場死亡。可這小哥兒倆是一個德行,索文昌也不肯停手,一下又一下,抓著失去生機的肉體狠狠砸在木樁上,直到那顆腦袋碎如肉泥,難以直視為止。
那幾個跟來的公子哥兒哪見過這等慘狀,一個個紛紛轉身嘔吐起來,有付陽峰在後麵堵著,他們出是出不去了,因為剛才就有兩個守衛想要奪門而出,可惜付陽峰先他們一步化手為爪掐住了他們的咽喉,微微一用力,兩截血淋淋的喉管就出現在他手中。不僅如此,這貨還帶著戲虐的表情當著人家的麵把兩截喉管塞入口中,咀嚼了幾下就生吞下去,看得我都一陣陣地反胃,這個變態,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呐!
有了前車之鑒,再也沒有人敢往他身邊湊了,趁著他們收拾那些下人的空檔,我一把拽起地上昏迷的朱公子,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大耳刮子,硬生生將他抽醒了過來。
看到是我,他先是驚愕了半晌,隨即臉色一變,明顯是想開罵。可我哪能給他這個機會,邪惡一笑道:“朱公子莫急,我們今日來,是想請您看一出好戲!”說著我就揪著他的領子將他丟了出去,正摔在一句血淋淋的屍首前,嚇得他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半天都沒發出一個音調。正在此時,索文昌已經來到他身邊,粗壯的胳膊抓住了他的大腿,就跟撅甘蔗似的用力一掰,“哢吧”一聲響,硬生生將他的大腿骨給掰成了兩截。
可憐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喊痛,娟兒已經先一步重重一拳砸在他麵門上,朱公子立刻痛苦地捂住嘴,剛一鬆開手,幾顆斷牙就從嘴裏掉了出來,仔細一看,不光是牙,就連鼻子都陷了下去,鼻梁骨估計已被打了個粉碎,原本好好一張臉,這下子算是徹底毀了。
我自然知道毆打朝廷命官之子是多大的罪責,可不好意思,說到底我還隻是個江湖中人,義字為先,有人欺負我的朋友,不讓他們揚眉吐氣,我心難安!更何況這可是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雖然不提倡所謂的血債血償,可但凡是個人麵對這樣的事情應該都不能忍。至於那幾個已然送命的下人,哎…誰讓你們助紂為孽,下輩子挑主子,可得長點兒心!
可憐的朱公子被他們仨跟個皮球似的踢來踢去,折騰了足足近一刻鍾的功夫,渾身上下真連個好地方都找不著了,麵目全非,衣衫襤褸,哪還有半分富家公子的派頭?不過這小子倒也是個硬骨頭,即使滿嘴牙都快掉沒了,他還是倔強道:“你…你們…你們給我等著!想讓小爺我求饒,沒…沒門兒!”
嗯,就這份骨氣還算對得起他老子。罷了,既然已經教訓到這個份兒上了,再打下去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抬頭看了看在一旁看戲都有些犯困了的淩朝和凝兒,我招呼了一聲準備離開。當然,一同被帶進來的幾個公子哥兒們誰都少不了,一人給了十個嘴巴子,打得他們鼻眼歪斜,斷牙掉了一地,這股所謂的太子黨怕是日後在京城再也抬不起頭了。
心滿意足地帶著眾人原路返回,我強壓著心中的興奮,救回了三小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向付陽峰介紹他們了。隻要一句話說的不對,我們的喉管怕是也保不住了…
可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打開機關,伴隨著外界的陽光一同射進來的還有幾支勁弩,若不是我閃得快,此刻雙腿隻怕已經被廢了。
微微掃了一眼紮進地裏半截的弩失,我確定這肯定是軍中用箭。不用想,此刻我們的頭上肯定已經被包圍了。雖然有付陽峰在,區區幾百軍兵自然不在話下,可這時候若是一味將他推出去,難免引起他的懷疑。罷了,這時候還是選擇智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