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眾人立刻出門,兵分兩路迅速行動。這偌大的京城,即便是有了騷亂也看不太清。沒辦法,我對大伯母說道:“西尊大人,就這麼找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那逆賊,倒不如我們用輕功去往高處,方便搜索!”
大伯母點點頭:“特使所言甚是,就這辦吧!”隨即原地起飛,朝著一處高樓飄然而去。還好附近的人不多,否則又將是一陣騷動。廖罡傻乎乎地也要往高處跑,卻被我一把拉住:“廖大人,廖大人哎,您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如今付陽峰公然反叛,你我二人若是近身必將被其擊殺,倒不如等西尊大人找到他的所在,我們再一同前往,有那秘藥在手,咱們全力輔助,必然能斬殺此賊。到時候我當想辦法妨礙西尊大人的行動,讓您成為這一擊必殺的功臣,那尊者之位和莊幕大人,不就…”
聞言,廖罡的表情也逐漸猥瑣起來,給了我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然後主動擔負起了觀察西尊動向的工作。我落得清閑,拿出水壺,偷偷將隨身攜帶的解藥倒了進去,卻不想廖罡竟突然回頭:“哎呀,特使兄弟帶水了啊?給我喝兩口唄,這大冬天的居然也會這麼渴,還真是奇怪了”說著便朝我這邊走來。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拿著手中的水壺,本想一石二鳥,將他二人都給放倒,順手解決了,眼下看來卻是沒辦法了,也隻能等有機會了再弄死這家夥吧。
罷了,我釋然將水壺遞給廖罡,還沒碰到他的手,就聽正上方一個聲音傳來:“二位舉止親密,好似兄弟,實在感人肺腑,為我教眾之楷模啊!”
這個聲音…我和廖罡幾乎瞬間就抽身而退,像是觸電了一般,死死盯著中間的那株大榕樹。卻見兩個人飄然而下,皆是一身華服,長衫折扇,顯得十分俊雅。可那兩張臉我卻是無比熟悉,可不正是付陽峰和他手下的另一名馬赫魯嗎?
“有本事幹掉蘇鈺,你們兩個本事不小嘛?”一落地,付陽峰竟笑著和我們打趣道,一絲失去手下的心痛感都沒有。可他身後的那人卻麵目猙獰,一身殺氣四散開來,將四周都籠罩其中,十分可怕。
他口中的蘇鈺估計就是死在小院裏的那名馬赫魯了,我略一思索,立刻高聲嗤道:“付陽峰!你縱容手下當街殺人,擾亂我教大計,意圖謀反,還敢穿的這麼人模狗樣公然露臉,莫非真不怕教主大人動怒嗎?”
我自然知曉他已識破了我的身份,可還有廖罡在側,遠處,大伯母也發現了我們這麵的動靜,正飛速趕回來。不想付陽峰竟沒有反駁,隻是炫耀似地轉了一圈,像是個得了素錦雲裳的小姑娘般炫耀道:“怎麼?特使兄弟也覺得我這身衣服十分養眼嗎?看看,是不是很襯本尊的氣勢?”說著,還拉著身邊的屬下也轉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地看著我。
“對了,若是特使和廖兄弟喜歡,就去這處院子中取吧,反正裏麵也沒有活人了,想怎麼拿就怎麼拿!哈哈哈…”付陽峰病態地大笑起來,嚇了我一個機靈,這才發覺自己竟被他嚇得渾身戰栗,連感官都降了不少。此刻冷靜下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便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轉頭看向那處院子,我不知道這家住的是什麼人,隻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我沒有從裏麵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換言之,付陽峰說得沒錯,裏麵真的已經沒有活人了。
看著他那張嗜血瘋魔的臉,我真的快遏製不住動手的衝動了。可我也很清楚,自己不會是他一合之敵,便是加上廖罡,恐怕也連他身邊的那名馬赫魯都搞不定。更重要的是,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殘忍或嗜血之類的情感,反而是滿滿的愉悅感,在他周身閃著彩色的光,若是不知道他的品行必然覺得他是個開朗樂觀、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可事實是,他的愉悅來自於殺戮,來自於對同類的折磨,欣賞著他們垂死掙紮的姿態,這才是他最大的快樂源泉。就是這樣一個惡魔,偏我還不是他的對手,叫我怎能不惱?
強忍著心中的殺意,我繼續說道:“付陽峰,你已不是本教中人,蓄意破壞教主大計,其罪當誅!若是束手就擒,本使還可以向教主大人求情,留你一個全屍。若是死性不改,頑抗到底,就休怪我們月隱組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哈哈哈…”付陽峰再次大笑起來,“特使?嗬嗬,什麼狗屁特使?你也真好意思說,真以為本尊看不破你的真麵目?實話告訴你,這一次教主的確派了特使前來。隻是可惜啊,在半路上就被我給弄死了,之後的所有往來書信都是我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