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瓔珞姐教給我的獨特手法將他們喚醒,再讓三人服下解藥,三人瞬間就回複了平常的狀態,身體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江北第一神醫,手段恐怖如斯!
眼見此藥果真如此神奇,長輩們皆嘖嘖稱奇,邱大人驚歎之餘卻也不無擔心地問道:“此藥效果如此霸道,若是流通到市麵上定會引起混亂,尋兒,你家那位瓔珞姑娘她…”
我笑著打包票道:“姑父放心,瓔珞姐是大夫,以治病救人為己任,這玩意兒也是她作為手術時的麻醉藥研究出來的,從未對外人使用過,唯一一次有目的的使用還是對我陸叔,如今我拿的這一款也是她的改良版,是留著給眾人防身用的,除了鏢局的老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我幾乎都快忘了她還有這門兒手藝呢,直到她在七俠鎮的時候把東西塞到了我手裏才想起來,保證不會讓外人知道,更不會將它作為商品對外販售的!”
邱大人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咳咳,我乏了,明早還有不少事兒要處理,諸位稍坐,我先回房休息了。”眾人紛紛起身送他,我心中卻明白,他這是騰出空間讓我們商量接下來的計劃。畢竟他是官,其中的手段又不光彩,我們當著他的麵難討論免局促,倒不如早早退場的好。
感歎與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涵養和正直品質,我回過頭開始向小哥兒倆安排起了任務。根據我的推測,朱信的人起碼要在今天半夜,也就是子時甚至醜時才會行動。,一般那時候人的精神最萎靡,守備也最鬆懈,若是我就會選擇這個時間下手。
何況這本就是一場戲,除了上頭的人,底下的都隻是些聽命行事的群眾演員,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要演的真正角色是什麼。所以到時候鄭壽肯定會安排手下配合,估計今夜整晚巡防營的守備都會處於鬆懈狀態,倒也方便了我們行事。
神機營的人也一定會在今晚過去,除非鄭壽已將這批火藥全都要了過來,到時候自然是不用還了。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有對策的,隻要東西還在,明天早上就一定會讓兵馬司的人找到證據!
我給小哥兒倆的任務就是在巡防營通往神機營的道路上埋伏,如果發現他們帶著火藥返回神機營,就立刻扮作路人攔住他們的去路,伺機用藥將他們放倒,來個人贓並獲,再將部分火藥重新帶回巡防營,想辦法重新放進巡防營的倉庫或是什麼地方,總之是能讓朱信他們找得到的地方就行了。
餘下的將和被迷暈的神機營軍士一同送到兵部衙門口去,到時候就要邱大人出麵說話了,對兵部的人陳以利弊,讓他們重視此事,對這些知法犯法、擅動國家物資的家夥們嚴懲不貸,以正軍紀,以安民心。
可若是神機營的人不出現,也就是說巡防營不打算歸還這些火藥了,我也有辦法。反正凝兒也覺得挺有意思,一直鬧著要跟我們一塊兒去,我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她——隨我一道嚴密監視巡防營裏的動靜,一旦發現他們要轉移火藥,就悄悄跟上去,把東西都弄回來,再重新給他們放回去,絕不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把邱離陌也拉下了水,跟著我們一道在巡防營外頭觀察。莫女俠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們二人都是實力強悍的,怎麼反而去做探子盯梢了?若真的與神機營的人碰上,在野外又情況多變,你就不怕你這兩個兄弟碰上什麼危險?”
我表情有些凝重地說道:“今天下午,我差點兒被鄭壽和他的屬下給發現了,巡防營的人警惕性很高,反偵察意識也很強。他們二人目前還無法做到自由收斂自己的氣息,巡防營的庫房又在大帳附近,若帶他們去很容易引起鄭壽的注意。而且他們倆也算是經驗豐富了,見勢不妙起碼也能順利抽身。畢竟神機營的人隻是順便,重頭戲還是巡防營這邊,那頭的事情咱們能做就做,若是做不成,也沒必要搭上一條性命不是?”
索文昌立刻不服氣地接茬道:“嘿!老陸你什麼意思啊?哦合著我們倆就一定會失敗唄?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淩鳳也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了我肩膀上,那意思十分明顯:敢瞧不起我,信不信哥們兒削你?
我慌忙擺手討饒:“別別別!二位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門縫裏看人了,您二位都是當世能人,這點兒小事對你們來說就是動動嘴的事兒,您二老出山,必定馬到功成,對吧?”
二人這才暫時放下了胖揍我一頓的念頭,轉身開始模擬到時候要如何下手了。我則趕緊抓緊時間扒拉了兩口飯,總算不至於餓著肚子在野地裏待上一晚上。
幾位長輩們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了,雖然對我們的行動還是不無擔心,但至多囑咐了幾句也就回去歇息了。我們幾個小的留在前廳說話,我問起淩朝的去向,索文昌說今日他和淩朝回來的路上察覺到有人跟蹤,便裝作滿不在乎地逛了一會兒街才回來,隨後他就從後院翻了出去,回家找他老子商量對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