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你沒事吧?”我急忙將他扶住,好在我收的及時,沒有傷到根本,趙涵隻是眉頭緊鎖了一陣便恢複了過來,一睜眼便立刻驚喜地坐起來扶著我的胳膊:“陸兄,你…你沒事啦?”
我笑道:“多虧了趙兄幫忙啊!雖然沒能完全清理幹淨,卻也能讓我調動部分自身的內力了。”
趙涵點點頭,不過隨即又疑惑地問道:“話說陸兄方才不是說要催吐嗎?我怎麼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呢?”
我笑著向他解釋道:“方才我內力盡失,無法內視,並不知道體內的情況。如今恢複了些許內力,我才發現這方家的秘藥著實了得,入口即化,吸收速度也快得驚人,早已不在胃裏了,反而散布在我的四肢百骸,想逼出來就太費勁了。所以我借用趙兄的內力將封閉我丹田的東西剝離掉了一些,總算打開了通道,已無大礙了。”
趙涵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二人立刻噤聲,就聽屋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人呢?還沒找到嗎?”
另一個男人立刻回話:“還沒有,整個會場都找遍了,就差這處休息室沒找過了。”
第一個男人冷冰冰地說道:“那個姓趙的小子決不能放走!你們幾個,去其他地方繼續找,你們倆,跟我進屋!”
估摸著這群人都是幕隱的跟班,覺得我此刻還頭暈眼花的沒有精神,所以並沒忌憚屋內的人,商議起陰謀詭計來都是明目張膽的。
可這下子就麻煩了,我開啟感知一看,外頭聚了少說有十七八個人,個個實力不俗,顯然不是普通的家丁。雖然每個人的勢力都不算高,可對於受了傷的趙涵來說還是比較棘手的對手。
情急之下,我隻能讓趙涵先藏在床底,隨便找了些餘下的木板和稻草擋在外麵。如今不是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的時候,我還是打算暫時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稍傾,一隻男人的手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先進屋的卻是一把雪亮的尖刀。我屏氣凝神,將剛剛恢複的內力盡數收入丹田,小心翼翼地剝離著剩下的黏著物,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對方看出端倪,若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個人中與趙涵淩朝他們境界類似的至少有三個,很容易感知到我外泄的內力,自然是要小心應對的。
確定了房間內能看見的隻有我一個人,幾個家丁打扮的男人才魚貫而入。我也裝出一副異常虛弱的樣子,十分艱難地抬起頭打量著幾人:“怎麼…有事兒嗎?”
為首的男子留著絡腮胡,看起來凶相十足,往我床頭一站,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環境道:“沒什麼,例行檢查。話說兄弟,你可曾看到有別的人進了這個房間麼?”
“別的人?”我故作思索,然後答道:“之前是有兩個人來過,一個是過來給我送藥的大夫,一個是幕府的小廝,都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怎麼了?”
男人眯著眼睛道:“除了他們,你確定這房間就沒進來過其他人?”似乎對我說的話有所懷疑。
我緩緩地搖搖頭地:“我雖然虛弱,卻也不至於頭昏到搞不清狀況。在你們進來之前這房間裏攏共就進來過兩個人,對了,還有一開始就在這裏的那個小夥子,就是現在在擂台上的那個,除了他們三個以外這房間裏就剩下我一人了,哪來的其他人啊?話說回來了,你們究竟在找什麼人?危險嗎?”
男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身邊的一個男人隨即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男人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隨即轉過頭來看著我道:“說危險吧…其實也算不上很危險,就是對你來說可能現在威脅挺大的。”
“對我來說?”我故作疑惑,隨即用一臉震驚的眼神看向他們:“難道…難道是…”
男人點點頭道:“不錯,就是剛才被你給踢成重傷的那個趙涵。本來他人已經被送到休息室了,我們正準備找人過去給他瞧瞧呢,一回頭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這不,我們想著他剛才在擂台上慘敗於你,說不定會趁著這個機會過來對你下手,這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瞧瞧。你也要搞清楚狀況,那人可是個精神有些失常的家夥,說不定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你若是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否則受威脅的可能就是你自己的生命,莫要在這個時候犯了迷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