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差二十分,周強的車準時地停在了華東國際學院的校門口。
周子昂看向了窗外,氣派的校門和三三兩兩的學生,一切都很陌生。
“有什麼事就找你們的教導主任,”早上餐桌上,周子昂的好胃口和搭腔還讓周強心裏還泛著疑。一路上他幾次看向車後,發現兒子先是凝視著窗外的景物,後來就盯著他手下的方向盤,看著又沒有什麼異樣。
華東的教導主任跟周強是老同學,當初周子昂連和同學相處不融洽,成績又差,連換了兩所學校,周強也是拖著老同學才找到了現在的學校。
周子昂走出了那個散發著油味的汽車,他昨天呆在房子裏時,翻看過了房間裏的書。“周子昂”對機械類的東西很感興趣,書架上擺了不少汽車和軍事的書。
旁邊走過了幾個眼熟的學生,應該是周子昂的同學,其中一個見了周子昂時,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可周子昂還是聽見了,“他還敢來上學,還沒被李冉那夥人整夠?”
“他背後可有教導主任撐腰,還說他爸是農業局的副局長。”兩個男學生嗤笑著,這所上海有名的國際學校,哪個學生家裏或官或商,說白了都是官二代,富二代。
周子昂他爸是上海農業局的副局長,隻是祖籍並不是上海,一年前才被調配到了上海,比起局裏的另外五個副局長,底子和資曆都算是淺的。
至於男學生提到的李冉,可是地地道道的上海本地人,父親李剛是房地產開發商。雖說兩人的老子一個是官一個是民,可在寸土寸貴的上海,不少人都賣李父的麵子,再說周子昂還是個不吭聲的。
前兩天,周子昂在男廁撞見了李強那夥人正在抽煙,悶不吭聲就要往外走。李冉那夥人見來得是剛轉來的“自閉兒”,就興起了作弄的心,逼著他抽煙買飲料。周子昂倔起了脾氣,無論怎麼也不答應,手臂上就被燙出了五六個煙頭印。
回到家後,周子昂不敢將事告訴父母,就躲在家裏不肯去學校。
這些破事,其他人不知道,占了“周子昂”本尊的雲冠子是一清二楚的。
“早上好,王明,陸姚,”那個見了同學低頭,見了老師就調頭的周子昂破頭荒和人打起了招呼來。
剛還在說三道四的王陸兩學生愣住了,他們眼裏的“自閉兒”周子昂已經走進了教室。
“周子昂剛在和我們打招呼啊,”王明同學立刻往身後張望。
“你看哪呢,人都進去了,”陸姚也跟著吃了一驚,那小子轉學過來一個月,連P多沒放過一個,今個兒怎麼開竅了。
“我在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王明傻乎乎地說著。
一整天,周子昂所在的那個班級裏的學生都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孫飛,曹昊,馮齊正...”周子昂在紙上寫下了班級裏三十一人的名字。在雲騰門時,他就有記下每個長輩後輩名字的習慣,周子昂的班裏隻有三十多人,和集萬餘修仙人的雲騰門相比,算是輕鬆的。
上化學課時,化學老師出了道題,一眾學生都沒人舉手。
化學老師失望著,剛要解題,就見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一男生舉起了手,“這位同學,啊,周子昂!你要答題??好好,很好,上來吧。”
講師台下,一陣私語,化學老師扶了扶眼鏡,心裏納悶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周子昂居然主動舉手答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