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綠霧裏睡了一個晚上後,小鮮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醒來時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當葛村的雞叫滿第三聲,天邊才亮了道紅縫,綠氣就跟尋常的白霧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空間裏的仙苗閃著翡翠色的綠光,照舊是“甘蔗”一根,沒見長出什麼葉片來,上麵的那幾行綠字也消失不見了。
周小鮮攝著手腳走出了屋子,清晨的陽光裏,她的小身板繃得直直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屋外的井口上塊厚木板是為了預防孩童和牲畜掉進井裏。裝在水井旁,看著黑漆漆的鐵水泵是出水用的,一年多前村長挨家挨戶收了五十塊錢,裝起來的。小鮮昨傍晚見蓮嫂用之前,壓了下水泵旁的抽水水柄,井水就從出出水口處流了出來,周邊沒有人,她就學著用了手壓井來。
不用井水時,手柄是被卡牢的,憑一個六歲孩童的臂力是很難壓動的,不過小鮮在雲騰時,幹慣了各種雜活,這副身體雖說使喚得還不熟練,可用了兩天,也稍適應了些,身體和靈魂不契合,讓小鮮的氣力打了個折扣,使出全力大致有十一二歲孩童的氣力了。
水順利地流了出來,她湊上嘴喝一口,想起了蓮嫂說過的井水不幹淨,喝了是要壞肚子生病的。在雲騰門時,她可沒生過病,不過也見過花花草草害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是回屋裏喝水壺裏的水,入鄉隨俗,可別讓老爺子起疑心了。該改口了,叫外公,別再想著雲騰門的事了。”小鮮折回了屋裏,找到了個鐵盆,拿下了這兩天外公替她擦臉的毛絨絨的布(毛巾),再端著個白陶瓷杯,拿上了那管說是每天早晚都得用的刷子(牙刷)。
這個世界的人規矩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少的是見了長輩不用磕頭跪拜,多的是不能喝冷的生水,說是會壞肚子。飯前飯後要洗手,睡覺前後要用刷子洗牙。
小鮮在水井口忙活了陣,用涼水在臉上抹了幾把,絞幹了毛巾,洗過了臉。周邊也沒有潑水的地,小鮮想想就折到了屋後頭,將水潑到了梨樹下。她並不知道,她身上的仙苗子葉的作用還沒消散,就算是洗臉水,也是帶了幾分鐵品靈力的。
晨曦中的白梨樹,掛著十幾個老果。昨天和苗族孩童打架時撞落的幾個梨果被野狗咬了幾口,還撒在地上,小鮮昨白天裏也沒有細看樹幹上有沒有字,經了昨晚的事後,才留神起了起來。
昨夜顯在了樹幹上的字,經過了昨晚仙苗顯字的作用後,也不再顯在樹幹上了,而是直接倒映在了腦中和小鮮昨晚所見並無差異,依舊是兩年生白梨。小鮮再在屋後找了下,想找些其他植物試驗下,是否也有一樣的效果。
諸老爺子搬來還沒多久,屋後沒經過整理,顯得雜亂無序。除了那棵天生天養的梨樹外,屋後還留了個竹架,上麵留著些枯黃了的絲瓜藤,也不知是鄰居中哪家種下的。藤是枯光了,不過竹架的最下方還躲著個摘拉下的老絲瓜,囊囊腫腫的,結了一飽肚子的老瓜子。
“一年生絲瓜,長棒形,高30厘米,直徑3厘米,藤株類作物,耐高溫、高濕,忌低溫。春播夏結果,單果可種活植株數為26株。”小鮮摘下了那根老絲瓜,腦中又浮現了一些字,隻是比起梨樹上的字跡,絲瓜上的字跡更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