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絲瓜的那層幹皺外殼剖開了,裏麵的瓜子早就結成了褐黑色,可能是土壤的緣故,這根被遺落的絲瓜發育得並不完整,裏麵長得健全的瓜子細數下來,不多不少,剛好是26顆。
兩年生的白梨樹,一年生的絲瓜,梨樹的結果數和絲瓜的結子率,兩者結合在一起,就不會是她的幻覺了,鐵品空間能窺百物之源,說得就是這個了吧。隻不過一年生的絲瓜看著的字跡就淡了很多,而越是樹齡長的,看到的資料和清晰度就更高。
“小鮮,你蹲在屋後做什麼?”小鮮正出著神,諸時軍老人從屋前走了過來,老人換了身月白色的綢製練功服,撫著下巴的那簇短須,兩眼炯炯有神,看著很是精神。
諸時軍醒來後,換上了練功服,上山前像往常一樣,看了看小孫女睡得是不是還安穩,往屋裏一瞅,哪還有小外孫女的影,急巴巴找出了門,就看到門口的水井旁還留著些水漬,擱著的洗刷用具,看著是有人洗刷過了。
小鮮將老絲瓜隨手扔了回去,拿著麵盆朝老人走去。
“外公要上山鍛煉去了,你好好在家呆著,過會兒蓮嫂就會過來做飯了。”諸時軍看著那口麵盆還有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潔具。
“外公,我也要去,”小鮮可沒興趣對著蓮嫂聽著她說誰家的母雞一天下了兩個蛋,誰家的瓦砸了下來,磕碰了誰的頭,絮絮叨叨的,聽著耳朵都起了繭了。
諸時軍看看時間,才隻有五點十五分,離蓮嫂來還有大半個小時,放著小鮮一個人在家還真不好。
“也好,你就跟著外公上雷公山看看,你不是一直嚷著要看苗家的吊樓嗎,從雷公山往黑山那邊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都說住一地,就該熟一地,以前是小鮮腿腳不好,整天悶在了屋裏,和鄰裏的孩子沒接觸,脾氣才越來越傲嬌了。能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一老一少也不鎖門,就往山上走去。
被小鮮潑了盆洗臉水的白梨樹下,土壤裏發出了“咕嚕嚕”的吞咽聲。白梨的樹幹深了幾分,像是被幾筆濃墨塗抹過般,樹頂的那幾顆梨果的陡然長大了幾分,隻不過這些細微的變化,梨樹下的那戶人家暫時還沒發現。
山裏人起得早,才是五點就有幾家的煙囪裏鑽出了做早飯的炊煙。
山間的柴草從裏,揮舞著砍柴刀的砍柴人抬頭剛抹了把熱汗,隻見山道上,一名白衣老者背著手踱著步:“小鮮,慢一點。”
手腳靈活的女童在山間行走,腳下不見打絆,如履平地般,不時地衝著身後的老者招手:“外公,太慢了,太陽都要曬屁股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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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借此機會,溜溜“甘蔗苗”。扭扭光禿禿的杆子,“大白天的,麼有靈氣,吾要發芽,求各類收,票,評,賞灌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