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前陣子苗家寨子那個男娃的事,說起來還是我家小鮮理虧,冤枉了他。我明個就把小鮮托給蓮嫂,跟你們一起下趟山,買些賠禮送到東南苗寨裏去。”鎮上趕集人多口雜,小鮮的腿腳也沒好,不適合長途奔波。
村長說起水稻種時,也順帶歎氣了苦經,葛村已經連續三年被劃歸為“貧困村”了。村民還一直埋怨政府選址不好,土質差。葛村的村長也知道這是個原因,可村民的天性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黑山那頭的東南苗寨就從不欠收,去年更一舉奪得了省裏的“十強村寨”的稱號。隔了一個白龍潭,兩邊的土質哪能差那麼多。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苗民勤勞,日夜勞作,漢家人懶散守了幾畝薄田,圖了個溫飽就滿足了。
諸時軍聽了話後,將話記在了心裏,更確定了心思過幾天要去苗寨走走。
水稻種的事,將諸時軍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諸時軍一個多月來持續不斷地外出鍛煉,周邊的山勢和地理風貌也摸索了大概。光靠一個“勤”字可不能改變土質,苗家一定有他們的訣竅。
回到家裏時,小鮮已經乖乖地縮在房間裏睡午覺了,老人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就走到了屋後準備將山土混進囤好的田裏。
走到屋後,諸時軍檢查了下那畝翻開的土,碎石子一顆都沒拉下。小鮮那孩子,還真是上了心了。不過越看諸時軍越覺得不對頭,他那些翻土囤田的工具哪裏去了。
錘子還有鋤頭,更離譜的是連那些用來固定竹架子的鐵釘也不見了。換做了是在城裏,那還有可能會丟東西,可這麼個民風淳樸的山村裏,工具怎麼就不見了。
興許是村民急用,先拿回去了。諸時軍哪能想到,消失不見了的工具,全都被小仙“喂”給了她的垃圾空間。
裏屋的諸小鮮也沒好好睡覺,而是在空間裏,守著空間裏的那株“甘蔗苗”。
吃飽了之後的“甘蔗苗”,吐出了幾口綠色的霧氣,發出了個近似於飽嗝的聲音,慢悠悠地爆出了個芽苞。小鮮又是驚又是喜,她總算摸索出了點規律,要想“甘蔗苗”長,隻有兩個法子,一個是靠晚上從空間外吸收進來的綠霧。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靠她這個主人,自力更生,不停地喂“鐵料”了。可是,她該去哪弄那麼多鐵家夥?
“小鮮,”諸時軍在屋外叫了幾聲。小鮮連忙裝出了副惺忪剛睡醒的模樣,探出了窗去。
“你蓮嫂明個有事,不能帶著你。明天,你跟外公一起下山趕集去。”諸時軍問過蓮嫂後,才知道蓮嫂的兒子帶了新交的女朋友回來,這幾天沒空幫忙看著小鮮,他隻得帶著小鮮一起去趕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