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的某處,一座裝裱豪華的別墅裏。
瑟琳手中執著個高腳杯,杯子裏的液體散發出了濃烈的腥味。
這股常人難以忍受的腥味,在瑟琳看來,卻是最美味的佳釀。
她探出了舌頭,將那一杯腥味悉數送進了肚子裏。
門被推開了,艾莎冷著臉,走了進來,覷著瑟琳,“為什麼沒經過允許,就終止了我名下的幾家研究所的日常運作。”
瑟琳不悅地皺起了眉,“我是你的母親,你名下的研究所,本來就是我給你的,我要終止運作,就可以終止運作,不需要你的允許。”
“既然如此,把你從研究所拿走的資料和試驗結果全都還給我,”艾莎那頭金色的頭發,因為憤怒,不停地抖動著。
“實驗結果?你在說那幾個根據周子昂的血液幹細胞培養成的小嬰孩?艾莎,你看看你這幾年的樣子,連我都要認不出來。女人不能輕易生氣,衰老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瑟琳取過了另一個杯子,倒出了一杯“酒”,遞給了艾莎。
“你全都知道了,母親我本來也以為,他是個不值得的人。可是在我知道了他的死訊後,我...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我...我得讓他活過來。”艾莎顯得很急促,那杯紅色的液體,刺激著她的眼。她很激動,抓過了那杯“酒”,喝了下去。
黏稠的,還帶著溫度的“酒”。
“活過來。活過來你還是無法得到他,那一次,就是你將他送過來做靈控時,我對他的整個人,或者說是整個神識進行了一次搜索。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和我們一樣,他不是屬於這個星球的人,他無法被徹底控製。這樣的人,太危險了。”瑟琳走到了艾莎的麵前,眼帶慈愛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艾莎真像她,真像來地球之前的自己,年輕,衝動,為了一個男人,可以不計一切。
可惜他們都看錯了人。
“母親,我...這到底是什麼?”艾莎嘴裏,吐出了幾根軟軟的毛發。
“碰”地一聲,杯子砸在了地上。
“嚐出來了沒有,不虧是周子昂的克隆嬰孩,血的味道比一般的異獸好多了,”瑟琳依舊笑臉如昔,艾莎猛地抬起了頭來,盯著瑟琳。
“你告訴我,父親是不是,也是被你害死的,”艾莎的父親,是一個南非的動物學家,艾莎與動物最早的接觸,就是因為她的父親。
她五歲左右,父親死於一場意外。
“男人很重要嗎?艾莎,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你,這世上,隻有我們母女倆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隻是附庸而已。地球的男人太弱了,隻有獸星上的強者,才適合你,”瑟琳提起了獸星時,多了股渴望的神色。
這麼多年,她經營的羅斯特家族,並不是為了積累財富,而是為了尋找星犀石。
早在獸星被來自異星球的異修者們查出了擁有大量星犀石的資源後,他們將獸星搜刮一空。
獸星的獸類為此經曆了一場浩劫。大量的獸類被掠奪,資源也被轉移。
在斐濟意圖統一獸星時,瑟琳因為忍受不了獸星的荒蕪,逃離了獸星。
在宇宙流竄的那段時間裏,她腹中的孩子出生,母女倆相依為命,可是因為旅途的顛簸,孩子在十歲時就夭折了。
自那以後,瑟琳變得更加冷血,她將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那些異修者的身上。
同時她也仇恨著,沒有勇氣衝出獸星,讓她的母女受苦的斐濟。
偶然的一次中,她發現地球上有類似星犀石的氣味,她當即就決定在地球上落腳。
在成功奪取了一個歐洲女貴族的身體後,艾莎在地球上,紮下了根來。
她一邊尋找著星犀石,一邊用各種方法尋找著長生不老的方法。
直到她後來知道,在地球上,也有異修者的存在。
地球所在的銀河係,擁有最早的文明,也是最早一批的異修者的發源地。在屠戮獸星的那些異修者中,其中一名強者,就來自於地球。
那名強者,於是將他從獸星掠奪來的大量星犀石藏在了地球的數處。
並處於安全的考慮,在地球上成立了多處類似華科院培養異修者的學院。
為了防止那些異修者最終找到犀石和利用地球反抗自己,他又將獸星帶來的某些獸星生物,封印在了各處。
那些獸星生物,就包括人身元嬰,以及小鮮在夏威夷碰到的落水後變異的水母。
“你胡說些什麼,我是地球人,子昂也是,我隻知道,你把我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毀了。我恨你!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艾莎絕望著,她恨瑟琳,她的研究中心,已經被破壞了,裏麵的各種樣本和胚胎也全都被毀了。過去的兩年,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