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越已經套好了馬車,坐在駕馬車的位置等兩人上來。
“你們不禦劍了嗎?”
這讓喬然覺得很詫異,飛著去多快啊。若是坐馬車,那得走多久才能到?
林休寧恰好下樓,不徐不疾地走出來,“欲速則不達,我也想借此機會讓澄越好好曆練一番。”
“放心,坐馬車一樣很快。”
澄越默默地轉頭看了林休寧一眼,好吧,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曆練就曆練吧。
喬然點了點頭,繞開馬車走到旁邊,從懷裏掏出玉葫蘆,扔在地上,口子默念口訣。
誰知剛念了一句,林休寧就上前把玉葫蘆撿了起來,還給她。
喬然:“???”
他麵色如常,“你也可以借著機會好好曆練曆練,況且坐馬車還能看盡一路上的好風光。”
“我坐在玉葫蘆上也能看到好風光,看的更遠呢。”
喬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準備重新施念口訣。
剛念了兩句又被迫停下來,身旁傳來幾聲重重的咳嗽聲,撕心裂肺,聽的她都一顫一顫的,生怕他咳得厥過去。
喬然連忙輕拍他的背,“怎麼樣,有沒有好些了?”
林休寧又咳了幾聲,才勉強止住咳嗽,臉上因為剛剛的劇烈咳嗽而變得緋紅,一直蔓延的脖子,眉目間透著潮紅,略微帶著幾分妖氣,美的驚心動魄。
喬然多看了兩眼,隨後關心地抬手擦了擦他額上因為用力咳嗽,出的細汗。
林休寧雙手無力地推開她,因為劇烈的咳嗽,聲音有幾分沙啞,“無妨,你用飛行法器吧,我自己可以。”
喬然有些擔心,看向澄越,囑咐幾句:“你好好照顧他,實在不行就給他用藥。”
林休寧低著頭,身體無力地斜靠在喬然肩上,聞言,他微微側過頭,餘光瞥了澄越一眼。
澄越嚇的一激靈,連忙擺手,“我一向粗糙愚笨,不會做這些精細活,讓我趕趕馬車還行,照顧人就不行了。”
“那以前他生病。你都是怎麼照顧他的?”
“以前公子從未生過病啊,都是我受傷生病,讓公子操勞的。”說起這個,澄越還有些不好意思。
都說不經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都很嚴重。
她伸手探了探林休寧的額頭,溫度正常,“沒發高燒啊。”
林休寧聲音微弱,又咳了兩聲,“你再試試?我覺得渾身都有些熱意。”
他這麼一說,喬然狐疑地再次將手貼了上去,這下額頭變得滾燙起來,喬然嚇的忙收回手,“你真的發燒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在樓下等了太久,才著涼了?”
林休寧沒有抬頭,隻點點頭,“也許吧。”
昨夜的風確實厲害,樓下的大門沒有關嚴實,風都灌進來,也不知道他昨晚在樓下等了多久才會導致感冒。
因為他將房間讓給了自己,才導致感冒的。
一開始她還想林休寧是不是故意的,現在探過他的額頭,滾燙的明顯,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缺心眼兒吧。
喬然堅持地說:“你現在這樣,需要找大夫看看,我先扶你回客棧再說。”
一聽要請大夫,澄越坐在馬車上,捂著嘴笑,公子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