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七笑了,“我打誰了?我打人哪裏了?人身上有傷口嗎?您就往我身上按?”
沒錯,他是說不過他弟,但是對別人,他無敵好嘛!
肖正國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南惜的事,學校風言風語傳得很厲害。
他也反饋過了,但是上麵居然奇怪地沒有動靜。
他也隻能對自己班上的學生多作解釋,避免傳得太過離譜了。
他緩緩開口,直接說道:“你就算如此做也堵不了悠悠眾口,反而還會讓人覺得真有其事!”
司七:“那就什麼都不做嗎?”
他根本做不到,他沒有辦法忍受那些人的胡言亂語。
肖正國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能等南惜醒了。”
如果南惜不醒,那這些也不重要了。
司七猛地抬眼,不可置信地望著肖正國。
他什麼意思?
…….
……….
學校裏的風言風語遠不如鎮上來得強烈。
邊城不過一個小地方,一旦有個勢頭瞬間便可燎原。
誰都知道南家昔日的天才少女背上了人命,還是自己的表姐,南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寶樹幹脆將水果店關了,每日裏除了家和醫院,哪裏也沒去過。
早上,醫生帶著護士來看過之後,照例什麼話都沒說,隻囑咐護士多關注兩項數據,有變化了就及時告訴他。
護士連連記下。
剛開始的時候,南家還有許多人來慰問,到後來就連護士都很少過來了,除了每日的檢查,換吊瓶。
似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南惜是醒不過來了。
她是自己斷了生念。
為此,書嵐不知道在病床邊抹了多少眼淚。
她悔啊!要是知道南惜出去之後會變成這樣,她寧願她就在家裏,哪也別去。
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
就算書嵐再悔,也無計可施了。
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她不能倒下。
她將眼角地淚拭去,將燉好的鴿子湯,一點一滴地給南惜喂進去。
正是飯點,隔壁床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起她的外甥女在月考中考了年級第一。
“哎喲,那可真是厲害啊!”
“可不是,老師都誇她呢,說她比某些人強多了,有天分沒什麼了不起的,後天也得努力啊!”
說著望南惜的病房上掃了一眼。
書嵐喂湯的微微一頓。
隨即又垂著眸,重複著單一的動作。
牆倒眾人堆。
當初有多讓人眼紅,如今就有多令人厭惡。
這就是人生百態,書嵐明白。
她隻求南惜好好地就行。
不想爭,也爭不了。
晚上,書嵐拿著飯盒回了南家。
司九這才找到機會進來。
病床上的人兒兩頰都瘦削了下來,雙眸緊緊閉著,失去了靈動,也少了生氣。
就像一個精致的木偶。
他輕輕撫摸著南惜蒼白的臉頰,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目光眷戀地道:“惜惜,你還要折磨我到何時?”
“醒來吧,這個世間當真就沒有你值得留戀的了嗎?”
“隻要你醒來,我就離開,好嗎?”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