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身為繼母這樣說給了你一個很好的理由慰藉自己吧?”滿嬌同情地看向魏予,“但是你應該很清楚,你對南小姐所做得一切都是你的選擇,她落得如此境地都是你的選擇造成的,你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愛她。”
“你根本怨不到旁人身上去。”
這一番話猛地砸下來,魏予幾乎有一瞬地站立不穩,欄杆在他的掌心下隱隱變形。
可他卻無從反駁,他知道的。
是他自己親手將小惜推向司九身邊的。
那天譚曉玥說小惜有一次喝醉了喊的是九爺,他信了,所以她考上研究生,他卻沒有親自去接她。
譚曉玥說小惜在接受她的求婚後,說她想回家,流露出的哀傷她並不快樂,他想,原來小惜還不想嫁給他啊!
所以他出差了一個月,期間沒有一個電話短信。
後來譚曉玥說和她演一場戲,刺激小惜,或許能讓小惜明白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他想知道,他太想知道了。
他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得夜不能寐,他幾乎是立馬就同意了。
於是最後一麵……最後一麵,是他看到冰冷的停屍間裏蓋上白布的女孩……
魏予猛地捂住心口,心絞痛得厲害!
燒烤攤上,她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愛過你,那些似乎並不是愛!”
怎麼不是愛呢?
他們曾如此親密過,曾相互取暖,他們的整個青春都有彼此的痕跡,他們能手握手地抵抗命運,迎接著未來。
他們曾是那段黑暗時光中彼此唯一的光,那怎麼就不是愛呢?
怎麼可能就不是愛呢?
他們隻有彼此,隻有彼此啊!
如果那些都不是愛……那什麼才算?
他漸漸佝僂著身子蹲下來,心口絞痛得他喘不過氣,更不堪重負。
“魏予,是你自己活該,能讓一個人決絕地否定過去,否認心意,你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嗎?”
他喃喃說了幾句,緩緩閉上了眼…….
南惜抬眼望魏予的方向看了一眼,蹙眉。
這一幕被滿嬌看在眼裏,輕笑道:“擔心啊?”
“擔心?”南惜勾唇,然後緩緩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你在這裏,魏大梧呢?”
滿嬌神色一變。
南惜兀自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魏大梧交代,如果你能一個人解決我們所有人,那麼他就會在山下等你,給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如果你不能,那麼他應該就會立馬斬斷和你的所有聯係,並且將所有事都扣上你的帽子,自己逃之夭夭吧?”
南惜可憐地看著她,明明沒有一個字。
這樣的眼神卻突然刺激到了滿嬌,她修繕的優雅麵具終於完全裂開,“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許久未曾開口的司九揚聲道,“南遠傳來消息,魏氏集團已經被警方盯上了,而魏大梧此時正在前往緬甸,他顯然是打算將你留在這裏為他犯下的事買單。”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聯係下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