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們沒有絲毫的睡意,相反精神高度亢奮,對著窗外的夜空,三個人有了如下的對話。
“你為啥把我從黃毛身上推開,不讓我繼續幹他?”笑兒抽著煙抬頭瞅著天說道。
“我不是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整死他,那樣會害了你!”我目光呆定地說。
約有五分鍾的時間笑兒都沒有說話,募地,他轉過頭死死盯著我,大聲說道:“我和你沒啥分別,和小兵也沒有,如果剛才你和黃毛對換了你猜他會不會放過你?出來混社會,不是他死就是你躺下!說他媽啥慈悲?早晚有一天你倆也他媽會和我一樣!”
“我們不是混社會的,我和洛傑隻是初二的學生,你也隻是一個剛步入社會的修車的學徒,為啥下手那狠?黃毛隻是搶了你的呼機,大不了我再送你一個,你以後也能買得起,為了這麼個破玩意你把他打成那樣,肯定會他媽殘廢的,你有沒有替他想過?”小兵駁斥他道。
“滾他媽*!他們三五個人打我的時候周圍都是人,誰又他媽管我了?就你倆在我跟前,我招惹他了嗎?啊?光搶我的呼機?他把我打得滿臉是血,你倆沒*看見啊?上次你倆捅完他他長記性了嗎?我告訴你們,社會就是這*樣,遇上黃毛那樣的人,你不打服他他就打服你!換成是你倆咋辦?你們愛說啥說啥,我把話放到這,這樣的事以後還*會有!”
隨後屋裏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笑兒說的字字如錘般砸在了我和小兵的心頭,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弱肉強食,就是這樣。
那晚我們誰都沒有睡覺,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彼此想著各自的心事。天快亮的時候,我和小兵似睡非睡,笑兒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時又回來了,手裏拎著買來的包子和豆腐腦。
“起來造飯!餓一天一宿了,媽的,老子又不是鐵打的,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裏擱!吃完飯上課的上課,修車的修車,哈哈。”這家夥,跟沒事人似的。
我也著實餓壞了,推醒小兵,三個人狼吞虎咽地吃著,但都沒說話。
“你們說。。。黃毛能猜出是咱幹的不?警察會不會找上我們?”我首先打破僵局。
“草,瞎合計啥,不能啊。”笑兒大口咬著包子。
“不會的,我們幹他離笑兒挨打那天都隔了半個月了,黃毛那傻*平時得罪的人肯定也少不了,再說昨晚上咱仨都沒說幾句話,黃毛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的,警察更不能知道。”小兵說。
“你總整馬後炮,幹完了才*知道合計,哈哈。”笑兒說。
“切,你以為像你似的啊,沒心沒肺。”我敲了他腦袋一下。
“得了,趕緊吃吧,吃完今天回學校吧,笑兒也回廠子裏,都好幾天沒回去了。”小兵說著。
就這樣,我們吃完退了旅店。
回到學校後一切如常,好在隨著秋天的到來教室裏不那麼熱了,我和小兵呆得比較舒服,而且更舒心的是我倆可以偶爾逃課去電影院了,不用再為前段時間想逃課卻又無處可去而犯愁,但,僅僅是偶爾,以防萬一嘛。
繼紮黃毛、笑兒挨打兩件事發生之後,我心裏對姥姥一直很內疚,除了時常撒謊之外,課餘時間也基本上是和小兵、笑兒黏糊著,很少像以前一樣跟在她老人家後邊拾破爛、幫她做飯,因此我決定盡量抽一些時間多陪姥姥,他們兩個也理解。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初二結束,初三開始。
平平淡淡才是真,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本來嘛,我就不是一個尋釁滋事的人,小兵不是,笑兒也不是。我們有的,隻是對命中注定的不滿和對生活現狀的不甘。
雖然我打過趙輝,又和小兵收拾過兩次黃毛,但是在學校裏我倆從不主動生事,和同學也是相敬如賓,因為學習不好,老師不管不顧,我們倒樂得其所,對所有的老師也還算尊敬。
我已經和姥姥說好,初三畢業後就不念書了,像笑兒似的學個一技之長,一方麵減輕姥姥的壓力,另一方麵也不必虛度光陰,姥姥也同意了。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提前”半年結束了中學的學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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