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我背手拎著棍子盯著他,肥胖的身軀晃晃悠悠的,看上去非常滑稽,看他那笨樣我嘴角翹了翹。

與此同時我看到小兵跟在他身後。。。

到了近前,老李伸出手要拽我的衣服,眼看要挨到我衣服的一瞬間,我亮出棍子衝他打去!

你不仁,莫怪我無義;你既不配為人師,我又何必尊重於你?

此時有好多同學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這一幕。

老李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敢打他,而且手裏還拿著家夥。我這一棍子是奔著他腦袋去的,誰知這家夥反應倒挺快,一偏頭躲了過去,這棍子砸在他肩膀上靠近脖子的部位,頓時皮膚上起了一道紫紅色的血條子。

老李往旁邊一栽歪,右手扶住牆沒倒,左手業已抓住了我的衣服,我被他帶得身子也一偏,這時我倆的身體已經有了接觸,他騰出右手對我的麵門打來,注意,是麵門!這已經和混混打架沒什麼區別了。

論體能,我充其量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怎麼能和一個身寬體胖的大老爺們比,我本打算一棍子把他削倒之後再製服他,焉知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心裏一驚,身子忙往後仰,但後麵是牆空間有限,沒辦法我挺直身子準備挨打。

就在這時,一個比老李更快的人出手了——小兵。

老李開始追我的時候小兵就跟在他身後,見我一棍子沒把他如之何,知道情況不妙,在老李右手剛從牆上離開的當口,他右手卡住老李的脖子,左手從後抱住老李的腰,使勁往後一甩!同時嘴裏恰到好處地說著:“老師老師,咱倆錯了,您別伸手!”

短短幾秒鍾發生的事,體現了小兵的聰明過人之處。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動手幫我打化學老師,更不可能眼看著我被打,隻能變相的施以援手,怎麼變相?拉偏架!

拉偏架,這個詞的意思是勸架時故意擋住一方手腳讓另一方打,而小兵把這個詞演繹得更加淋漓盡致!不僅體現在動作上,更體現在嘴上,這樣一來,不單單是同學,我想就連化學老師本人也蒙在鼓裏。

而這已經足夠了!

老李的脖子被牢牢地卡住,腦袋自然向上仰著,身子被小兵一下甩開老遠,腳跟沒站穩,“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眼鏡都摔掉了。

我利用這個機會,提著棍子大步竄到他跟前這頓胖揍!

小兵這家夥更逗,他居然彎下腰對老李說:“老師,您沒摔壞吧?快叫我看看!”實則暗地裏使勁按著他。哈哈哈。

您想,那麼粗的板凳腿兒砸到人身上能輕的了嗎?老李嗷嗷大叫:“你、你敢打老師!反了你了!哎呀。。。”

打著打著連我自己都樂了,因為我們的化學老師一邊喊一邊吐,晚課前吃的那些連酒帶菜全吐了出來!狼狽樣就甭提了。

因為教室裏比較熱,我們上晚課的時候都是開著教室門的,因此老李的喊叫聲招來了其他班級的學生和老師,教室門口圍著一大堆人,有的甚至進到教室裏來看,不知是哪個多事的家夥竟把校長找了來,這時我已經痛毆了老李將近二十分鍾,好在他皮糙肉厚禁打而我又沒下死手,不然就真的打出事了,即使這樣也把他打得夠嗆。

當晚老師們把老李送到醫院檢查傷勢,臨走前校長對我撇下一句:明天聽候處理!我知道我離校的日子不遠了,從我第一棍子打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

第二天三堂會審,校長、班主任、老李。老李頭上居然纏著一圈繃帶,我心想哪有那麼誇張啊,我他媽又沒打你頭!

審訊的過程在這裏我就不贅述了,不過我們的校長還算英明,他對老李沒有偏聽偏信,找了班上的幾個同學特別是小兵側麵了解了情況之後,知道老李酒後上崗嚴重失態,也申斥了他一頓。

校方聲明,這種事在鎮中史無前例,讓我絕對要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校長和班主任提出要請我家長,我當著他們的麵把書包摔在了地上:“老子不念了,你們也用不著請我家人!”

牛*不?最後學校對我的處理決定是勒令退學!

這個結果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畢竟我動手打老師是不對的,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套用《大話西遊》裏的經典台詞: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會削他!

那麼小兵的結果是什麼呢?我告訴你他安然無恙,大家眼睛看到的打老師的是我,他隻是一個審時度勢的“隱形人”。

對於小兵我沒有怨他,也不應該怨,無論是出於同學的友好還是兄弟的情誼我都不怨。我想他這種人不管到哪都是人精,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也會權衡到朋友和兄弟的利益,在這點上我和笑兒萬不能及。

我是那種慣於隱忍但爆發起來又山崩海嘯的人,在大局脫離我掌控之後瀕臨到威脅我生命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出手,這也許是我體內流淌著的父親的血在作祟;而笑兒則處於兩個極端,要麼不鳴則已,要麼一鳴驚人、驚天動地。在他心裏沒有善惡、美醜、貧富、強弱之分,有的隻是嫉惡如仇、義字當頭,動我輕者殘廢、重者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