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姥姥不知情的情況下我離開了就讀兩年半的中學,那天我找小兵和笑兒分別談了一次。
小兵自然是傷感的,慘白的臉上泛著紅眼圈說:“哎,都他媽怪我,老李問我的時候我注意點語氣就好了,也不會連累你到這地步。”
我毫不隱晦地說:“你可拉倒吧,那天老李都說了就衝咱倆來的,和你有啥關係,你以後別*說這樣話啊!”
“那你以後有啥打算,你姥姥知道這事不?”小兵問。
“不知道,我可沒敢告訴她,等瞞到畢業再說吧。至於以後嘛。。。我也沒想好呢,回頭問問笑兒看他能不能幫我找點啥活幹,我也學點技術啥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迷茫地說。
“也隻好這樣了,你走了這回就他媽剩我自個兒了,真沒意思。幹脆我也不念得了唄!”小兵突然眼睛一亮說道。
“別瞎扯了,你不念書了幹啥去?家裏條件那麼好,到時候還不得讓你回午新啊?竟扯淡!”
“我不是舍不得你嘛,這回你和笑兒可好了,整天瘋在一起,沒準把我忘了。”說著小兵低下了頭。
“你放屁吧!你把我和笑兒想成啥人了?兄弟是一輩子地知道不?再說我倆也不可能整天在一起,我不得找個事幹啊?”我捶了小兵一下有些惱怒地說。
“那你倆沒事多來學校看看我哈,有啥事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行不?”
“哎呀放心吧,還能跑了你?沒事我倆就來找你玩。”我不得不安慰他。
聊了半天之後我來到修車廠找笑兒。
笑兒還是那麼吊兒郎當,嘴裏叼著煙卷在修車,見我來了先招呼我坐下,等他把手裏的活忙完。
我坐在廠門口等他,心裏惆悵、茫然、矛盾,一時間為自己以後的生計犯起愁來。
半天他才騰出空來,擦著滿手的油漬過來對我說:“草他媽的累死老子了,今天活咋這麼多呢,你幹啥來了?今天要是找我跟你玩可沒功夫啦。”
“哪有心思玩啊?我他媽徹底逃學了,投靠你來了哈哈,你養活我吧。”我苦笑了一聲說道。
笑兒有點詫異,他不明所以地問道:“啥玩意?徹底逃學?啥*意思啊?”
我把如何痛打化學老師又如何被學校開除的事對他講了一遍。
誰知這個畜生聽完一拍大腿:“牛*!我草真他媽過癮哎,洛傑你這麼幹就對了!要換成我非得扒他一成皮!哈哈哈。。。”
我愣了半天,突然往他腦袋來了一個爆栗(使大勁彈腦瓜蹦兒):“你個幸災樂禍的東西,我都沒書念了咋把你樂成這德行了呢!”
“沒有沒有唄,就你念那熊樣換我要他媽不念了,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到社會上幹點啥掙倆錢呢,你說是不?”
“話是這麼說,那我以後幹啥呀?我還不能跟姥姥說,更不能管她要錢了,我得趕快找個事幹掙錢養活她呀!這麼下去我自己都活不了。”我說。
“沒事啊,你別上火,你姥姥那我也幫你瞞著,我估計半年一載的沒啥問題,那陣你也到了畢業的時候了,再跟姥姥說唄,她也知道你學習啥樣,不能太反對。說到眼巴前你先跟我混吧,白天你找個地方一呆,吃飯啥的我給你拿錢,我一個月這幾百塊錢也不用給我爸,咱倆花也夠,大不了省著點唄。”笑兒鄭重其事地對我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姥姥那我不擔心,花你錢也行,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我能總花你錢嗎?一碼歸一碼,我找你來是讓你幫我想個法子,看能不能找點啥活幹。”
“你說的也是,這事可真難住我了,我還真不知道哪兒能找著事做,我這廠子倒是缺人,你也不能幹這活啊,埋了叭汰的。。。”
“這。。。我真幹不了,你饒了我吧,光那髒勁我就受不了。”我咂了咂舌。
“滾犢子吧,真把你*到份上我看你幹不幹。”笑兒白了我一眼接著說:“要不這麼地吧,你先在外邊呆兩天,我幫你打聽打聽,這事本來也不是著急的事,沒準哪天活上趕著就找你了。”
“那好吧,就這麼辦吧,媽的,這事咋就讓我攤上了呢。”我歎了口氣道。
我倆聊到下午放學的點,一起回了家。
當天晚上我一宿也沒怎麼睡,翻過來調過去地想著我以後的日子,但是為了不讓姥姥擔心,表麵上我一點也沒流露出來。
笑兒的嘴就像開過光似的,說話真他媽準,就在我離開校園在社會上閑晃到第六天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算是我的貴人吧,於是我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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