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歉疚地看向兩個女生:“這是我朋友,謝謝你們了,要不留個電話以後我請你們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兩個女生連連推拒,看得出是真的不想再找麻煩,要不是我看起來快死了,大約剛剛也不敢撿我。
禮貌地道謝告別,兩個女生正要走。盛奪冷冽的聲音忽然又傳了過來。
他是對下麵傻傻站著的徐輕冉說話。
“這離教學區還有一段距離,你跟這兩個同學一起回去。”
徐輕冉點點頭,露出我見猶憐略帶悲傷的笑:“好。”
盛奪又補充:“事情說清楚,以後沒必要就不再見了。”
徐輕冉根本沒有反抗,隻是點頭:“好。”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我要是還行動自如一定上去就梆梆兩拳,打得他跪地求饒學會說人話!
人都走光了,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樓梯上。樓上的門開開合合,盛奪自己進進出出,理都不理我。
難道我的傷勢看起來並不需要立刻治療嘛?
“盛奪?”我忍不住了,外麵好冷,“盛奪!”
“叫什麼叫。”沒有了幾個姑娘壓場子,盛奪撕開了人皮露出了惡狼的心,他幾步跨下我要爬半個小時的台階,用一隻手把我拎起來,拎得我肋骨都錯位了,一直在叫。
他跟那群施暴的家夥一樣充耳不聞,疼的我滿頭大汗,差一點昏過去。
好在他還有最後一點良心,拎著我扔進了一間實驗室。
我小心翼翼地不敢亂動,他把我放下,轉頭端著一盤看不清標簽的藥劑回來。毫不手軟地用鑷子夾著酒精棉往我嘴角的傷口上按。
“唔——”灼燒一般的刺痛使我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
“哭哭哭,有本事別打架呀。”我的眼淚沒能從他那賺到半分憐憫,還挨了頓罵,“打又打不過,笨死你算了。”
我抿起嘴唇,一顆一顆地砸金豆子,在心裏把他罵了千萬遍。
“對了,徐輕冉找你說什麼?”我忍不住問。
盛奪掀起我的褲腿,瞳孔地震——看吧,知道我傷得有多重了吧,要對傷患好一點啦——
盛奪稀裏糊塗地用碘伏塗了幾處最嚴重的傷口,說道:“之前撕了她的情書,找她道個歉,話說開了以後就沒往來了。”
你他媽!
你他媽倒是早一點去道歉老子也不用挨這樣一頓毒打!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
不對,我腦子飛快地轉起來,他室友不是說有比賽晚上才回?這孫子什麼時候去找人道的歉?
“你,你今天不是去英萃那個比賽了?”我哆哆嗦嗦地問,難道是輸了,不然現在比賽應該還在繼續啊?
盛奪如法炮製了我的另一條腿,漫不經心地說。
“老師帶著研究院的師兄去,我根本就聽不懂,上午替師兄打了會段位賽下午就回來了。”
……感情是為祖國的遊戲事業做貢獻去了……
我不能再跟他說話了,我怕我知道的太多被氣死。
盛奪站起來,將用過的東西放歸原位,臉色越來越臭,比外麵沒電燈的走廊還要黑。
“起來,你得去醫院。”他捏著我的後頸,這次沒有直接拎起來,又問道,“到底是跟誰打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