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誌氣,就是要自力更生怎麼啦!“我不知為何麵紅耳赤,臉燒的發燙,手腳並用地把他推回去,半天才能恢複正常的呼吸。

氣哼哼懟他:“算了,小爺朋友多,你不頂用有的是人爭著搶著幫我。”

那我寢室裏,不是還有三個好大兒呢嘛!也怪我腦袋抽了,怎麼就想起占這個鐵公雞的便宜。

紅燈轉綠,他坐正了身子,拉開手刹。

“我可以去。”

他從後視鏡裏陰測測地盯著我。

“不過等你養好傷,得替我辦件事。”

辦辦辦,小爺我能屈能伸。

盛奪這次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到了寢室樓下,還差十分鍾寢室封樓,我的好大兒們從樓上飛奔下來七手八腳把我抬了上去。

丫的,五樓還沒有電梯,放以前我健步如飛,現在就是要了我的老命。

所有人見了我這副慘狀都他媽一個德行,上來就問——“跟誰撩架啦?”

我一個五好青年遵紀守法助人為樂,我怎麼可能主動找人去打架!遭受身心雙重重創,我趴在床上挺屍,幾個狗兒子一個又一個給我通報壞消息。

比如實訓課的老師發現我不在扣了平時成績啦,比如我的實驗犬小土狗又在狗糧盆裏拉粑粑啦。

天惹,那群人當時究竟為什麼不打死我?

“善良”的學委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下午點名的時候他們試圖尋找了我……三分鍾……然後就放任我自生自滅了。

晦氣!我把手機的屍體殘骸扔給他,翻了個身滾進自己的床裏自閉。

學委:“啊這……”

啊這乘三。

他出於良心未泯,借給我一部年久失修淘汰不用的智能手機。

學委仗著他一米八的身高,在我的床邊露了個頭,語重心長沒輕沒重地拍著我扭到的肩膀:“歸你了,隨便用。”

二手市場賣不出五十塊錢的破手機搞得跟皇位交接似的。

我倒要看看,裏麵有什麼玄機——好家夥,四十g可用內存三十二g違法小視頻。

濃眉大眼的學委背地裏竟然是這種人!我的好兄弟!

我默默拆卸電話卡,變廢為寶,登錄微信和qq,陸陸續續回了一些必要的消息。這手機似乎挺久沒開過了,學委還登著一個小號,一連網滴滴嘟嘟一大串消息蹦了出來。

“要不要回消息呀?”我問。

“號也給你用了。”他神神秘秘地對我笑,小聲告訴我,“當年買片就用的這個。”

哦,作案工具啊!

而這一切也是我犯罪的開始……

我用劉醫生給開的診斷書找第二天授課的老師們請了病假,開始放心地在床上挺屍,後半夜止疼藥勁過去,吸一口氣就像是斷掉的肋骨茬子往肺裏戳。

我疼的睡不著,摘錄了一段矯情的青春疼痛文學發到朋友圈和空間裏。

學委的犯罪小號又蹦躂起來,這次我沒忍住,戳進去看了看。多是些不知道男女的神經病,發點不知廉恥的小視頻,問他約不約。

辣眼睛。

可就在這時候,盛奪給我剛發的青春疼痛文學點了個讚。好小子,淩晨三點了還沒睡呢?鬼使神差地,我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了那樣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