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第21章(1 / 2)

“朕是你第幾個男人?”

聲音如意料之中那般無害,輕輕柔柔的,說出口的話卻如同一把刀,瞬間在她心口剜了一刀,傷口鮮血淋漓。

時語冰瞳孔微睜,本能地想要落荒而逃,腰間的手臂卻早已經將她牢牢禁錮。

“要去那兒?”皇帝漫不經心地問,活像個淩遲的劊子手。

是那本冊子,一定是那本冊子,皇帝看過那本冊子了!她側眸,絕望地看向梳妝台。

下一瞬那冰涼的指尖便轉而控住了她的下顎。

“陛下。”

“看著朕”皇帝聲音輕柔地命令道。

她除了聽命,別無其他生路,可她好想哭。

漫長的秋夜

身下的綢麵褥子格外順滑,印著大多的鮮紅牡丹,身軀被迫順著綢麵褥子一點一點往上。

時語冰咬著唇,將鮮紅的唇咬得慘白,十指指甲幾乎盡數嵌入那寬厚的脊背,在那無任何傷疤之地,生生地留下了十道血痕。

眼眸緊閉,如蝶翼般的眼睫輕輕顫著,沾染上了盤桓在眼角的淚水。

“臣妾不適,陛下”忍耐到了極致,她哽咽痛哭。

蕭敘的全部溫柔早已經隔絕在了內室的那道簾幕之後,他自始至終遊刃有餘,似察覺不到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隻是淡淡地命令道,“別再將朕往外推。”

她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上,不由自主地往下陷了陷。

整整大半個時辰,像個牽線木偶任由他掌控,雙眸哭得通紅,哽咽到虛弱無力,卻隻能任人擺布。

皇帝的唇輕盈地吻在她額間,時不時地輕哄,而另外一麵,卻叫她在浪濤之中垂死掙紮,生死不能,幾近窒息,任何的求饒盡數化作了嗚咽。

待到時語冰再次睜開雙眸,蕭敘已經穿戴整齊背對著她坐在床邊,他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是冷冰冰的,別說是沉迷,連半點兒愉悅都不曾有過,也未曾有過一次盡興。

不像是歡、愛,說是刑罰也不為過。

蕭敘起身,將錦袍的扣子扣到最上方脖間的位置,恢複了冷靜自持不近女色的模樣。

並未再對她說一句話,隨手扯過塌邊的幔帳,將塌上的光景盡數遮掩起來。沒了刺眼的光線,時語冰側躺著,任由自己繼續陷在被褥之中,玉體橫陳,烏黑的青絲散披在白得晃眼的玲瓏嬌軀上,堪堪遮住些許。

身下被褥上印染著的大朵牡丹花卉,多了一瓣鮮紅的花瓣。

從前她所在的極樂坊與青樓有異,因為價格昂貴,往來的客人大多是富家子弟、達官貴人、風雅之士,教坊女子皆有技藝傍身,很多客人就隻是來喝酒聽曲的,真要彼此看對了眼才相好一場,過陣子淡了便好聚好散。若散不了,便出贖身的銀子,教坊便痛快放人。若客人粗魯惹人厭,教坊女子甚至可以將其拒之門外,反正極樂坊有的是貴人撐腰。

是以,她以為姐妹們都是快活的,相熟的姐妹在她麵前也曾是這麼說的。現在她全然不這麼想了,什麼快活?都是騙人的!那些個漫漫長夜,不知她們都是如何熬過來的。她隻經曆這一遭便覺得已經在刀山火海走了一遭。

“陛下?”

蕭敘從寢殿出來,遠遠守在長廊盡頭的司律趕忙過來,遞上備用的披風,“陛下,已經近子時,可還去紫宸殿?”

皇帝攬過披風,並未朝著紫宸殿去,隻是站在廊下仰頭而望,近中秋了,蒼穹之上月明星稀,秋風瑟瑟,涼意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