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節儉,又不是守財奴,該大方的時候,奴婢可是很大方的。”
初見懷疑的看了看瑾璃:“這不會又是我的……”
“不是。”
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初見揮了揮手:“你拿著吧,回頭和趙嬤嬤說一聲,便發放了吧,也不必太多,隻表明我們的心意便好。”
“回頭還是讓桑麻姐姐去吧,那個趙嬤嬤倚老賣老的,我應付不來。”
“瑾璃,那是王爺的乳母,雖然嚴厲些,古板些,我們得尊重些的。”
“知道了。”
古鳳朝堂在臘月二十八這一天封印,在大年初五開印,雖然不用上朝,可是高門大戶的宴會卻也是絡繹不絕的,往年,這些事情鳳翔是不必去的,今年卻是不一樣了,多多少少有那麼些家派人送了帖子,雖然不是太累,卻也是不輕鬆,好在初見應付起來也是很輕鬆,倒是讓鳳翔又驚了一把。
別家的還好,隻是過去吃頓飯得功夫便就回了,隻有太子府裏,初見卻不好應付,因為送帖子來的是秋月。
“太子妃說她如今身子重了,側妃身子不好,這幾天越發的沉重了,其餘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侍妾,這宴請的事情,實在不適合讓她們插手,太子妃娘家便隻有王妃一個姐妹,便想著讓王妃早點過去幫襯一把。
另外,太子妃也讓奴婢轉告王妃,大事太子妃做,隻是一些細節上就得請王妃去給長長眼。”
“嗯,秋月姐姐回去轉告姐姐,我會早早過去的。”
到了初二這一日,初見和鳳翔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桑麻,憐竹兩個提前先去了太子府裏。
看著裝修的豪華的太子府邸,初見都不由的有些乍舌,由秋月帶著一路往尚青靄的住所去。
剛到院子門口,便聽見裏麵哭哭啼啼的,初見看了一眼秋月。
秋月有些過意不去的道:“這是府裏的側妃,一大早就來太子妃這裏來鬧。”
至於鬧什麼,不過是後宅的那點事,初見不問便也知道了,想著她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姐姐肯定心情不快。
“太子呢?”
“太子一大早便去了皇後娘娘那裏,這會子還沒回來。”
“這位側妃在太子跟前可得臉。”
秋月搖了搖頭:“側妃之前生孩子時難產,生下來是個死胎,之後身體便虛的厲害,一年大半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的,今年更是厲害了,幾乎不能起來,太子也好久沒去過她那裏了。
隻是她是太子的表妹,雖然不是很親近的,但總歸是有那個身份在,咱們太子妃也便一直很是優待著她,有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她。”
初見點了點頭,抬步邁過門檻向裏麵走去,越近,裏麵嚶嚶的哭聲越清晰,隱約中也能聽見裏麵人的對話。
“妾身知道,妾身著身子是個累贅,可是也沒到了起不來的地步啊,往年太子妃沒在,這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妾身在操勞,也沒落下什麼不是啊。
太子妃一入府,便收了妾身的管家權,妾身身份低,便什麼也不說了,可是如今,娘娘寧願找外人來,也不讓妾身插手,不過是瞧不起妾身罷了,嗚嗚嗚嗚,妾身命不好,沒有那個福分,可是,這些年,表哥也不曾委屈了妾身,如今太子妃這樣做,這不是在作賤妾身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