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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流雲看了一眼阮寒末:“阮少主即然帶人過來了,就好好看看景色吧,本王就不打擾了。”

阮寒末微笑著與百裏流雲對視:“王爺請。”

看著那雙普通交頸白鶴般的人影漸漸離開,阮寒末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沉,卻不達眼底,漆黑的瞳仁如同翻滾的烏雲。

百裏雨浩扶著黯然神傷的妹妹道:“雨晴有傷,本王先告辭了。”

阮寒末點了點頭:“漓漓,你和雪兒也去逛逛吧。”

阮漓漓鬆開緊握的手,點了點頭,拉著癡癡的看著阮寒末的姬雪便向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阮寒末的視線一直看著百裏流雲離開的方向,手裏摸索著剛剛初見離開時從她頭上飄落的一根發絲。

“主子!”黑色衣服的年輕男子,臉上是長年不見光的蒼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阮寒末的身後。

“我要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是。”輕微的風聲傳來,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阮寒末抬起手,將那絲柔軟得頭發放到了鼻端,似乎有著馨香湧進鼻孔,阮寒末閉眼陶醉,半晌,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將那根發絲放進去,收緊,又揣進了懷裏。

“小見!”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可言狀的情感,似一聲歎息。

百裏流雲帶著初見來到了寺廟裏的一座寒舍,初見依偎在他的懷裏已經半眯起眼睛,百裏流雲將初見的外衣脫掉,摘掉挽著發髻的朱釵,將她抱上軟塌。看著頭沾到枕頭便閉上眼睛的小人,百裏流雲眼裏是掩藏不住的愛戀。

將被子給初見蓋好,看著人兒睡的沉了,走出門,門外,連翹和瑾璃都靜靜地站立。

“這邊安靜,讓她好好睡一會兒,你們進去陪著她。”

瑾璃和連翹點了點頭,屈膝見禮,推門走了進去。

百裏流雲看了看四周,轉身走了了出去。

相國寺的西邊是一座刀削斧切的山頭,百裏流雲沿著陡峭的台階緩步向上。相比後院的蔥翠靚麗,這邊卻隻剩一片寧靜,幾棵迎客鬆稀落林立,樹下一座小院,幾間茅草屋舍靜立其間,這裏便是否泰大師閉關的居所。

百裏流雲來到木門前,抬手推開院門,裏麵的一棵鬆樹下,一位慈眉善目身著僧袍的老和尚和身著白色粗布麻衣的花白頭發和長須的老者正在品茶執棋。

百裏流雲漫步過去,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靜靜等候。

兩柱香的時間,棋盤上黑白棋子各執一方,堪堪打了個平手。

慈眉善目的否泰大師哈哈大笑:“青雲,你這棋弈越發的進步了。”

白色粗布麻衣的老者正是百裏流雲的師兄青雲居士。他和否泰大師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青雲居士抬手撫了撫長須也笑到:“嗬嗬嗬,難得聽見你誇讚我一句。”

說要,青雲居士看向旁邊的百裏流雲:“人呢?”

百裏流雲對著否泰大師點了點頭,才轉向青雲居士:“睡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師兄。”

青雲居士笑了笑:“我回去取藥,回來正好路過相國寺,聽說大師感悟出關,便拐了個歪,倒是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百裏流雲點了點頭,之前青雲居士應青山居士的召喚,過來一起為初見診治,初見病情緩和後,青雲居士便回了白駝山去為初見配置丸藥,畢竟白駝山擁有者很多時間難尋的珍貴藥材。

“你這是?”

“聽說大師出關,想著向大師求一個東西。”

否泰大師聽他說要,哈哈大笑,一笑間隻見眉不見眼,如同一尊彌勒佛:“你倒是不客氣,平日裏也不見來看看我老人家,有事了,倒是見你的影了。”

青雲居士看著百裏流雲,慈祥的目光含著笑意:“好了,否泰,他一向不喜玩笑,你還是趕緊給他吧,來了些許就,心裏說不上多急呢。”

否泰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你倒是護犢子。”

說要,抬手從腕上摘下一串紫檀木的佛珠:“這是我帶了三十年的,拿去吧。”

百裏流雲雙手接過,站起身雙手合十:“謝謝大師!”

否泰大師笑著點了點頭:“去吧。”

百裏流雲又點頭見禮,然後看向青雲居士。

青雲居士抬手從懷裏拿出兩個瓷瓶扔給他:“即然碰到你了,我便過兩日在去了。”

百裏流雲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院子。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否泰大師麵帶微笑。

流雲居士看著他的表情道:“可看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