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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之前用的藥暫時壓製住灰飛煙滅的熱毒和冰蟬的寒毒所帶來的痛苦。可那藥已經漸漸不管用了,進來,經常會感覺有冷熱交替的難過吧?”

百裏流雲的手一緊,眼睛看著身邊心愛的人,那人的沉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白駝山主知道他的難過,話卻不能不說:“如今的痛苦還能忍受,可慢慢的,會越來越痛,直至最後。

本來灰飛煙滅雖然痛苦非常,卻在一天一夜後灰飛煙滅,可有了寒毒與它相對,一天一夜變成十天十夜。”

“多久!多久?”

“不知!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一月兩月,但絕不會超過半載!”

初見感受到抓著自己的手在顫抖,緊緊攥著自己,幾乎要將自己捏碎了。抬起另一隻手去試著安撫。卻在一滴冰涼的水珠落在手背時,心底一痛。

她聽見自己說:

“當初服下灰飛煙滅我絲毫未曾後悔,可如今我後悔!

那是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可如今我不想死!

曾經那般的折磨我都沒死,如今我不想死了,便一定不會死!

夫君!有你在,便是我最大的勇氣和支撐!

你信我!也信你自己!

你在我便在!”

柔弱的嗓音卻帶著不可撼動的堅決,即便是山主和毒醫都為之感動。

百裏流雲抬起頭,赤紅的眼底帶著決絕,將人的雙手緊緊握住:“我信!

不管在哪裏,不管在何處,阿見,你在,我便在!

上天入地,碧落黃泉,隻要有阿見在,百裏流雲無所懼!”

屋裏屋外,幾十雙眼睛注視著那嬌弱的人滿含微笑的服下那未知的未來。

冰蟬的寒毒也在灰飛煙滅被化解的那一刻,被初見體內的血靈芝心吞噬。

曾經折磨初見多年的劇毒沒了,初見也陷入了無知無覺的沉睡。

山主和毒醫一番診看:“毒沒了,人何時醒,端看天意!”

春去秋來,花謝花飛,來來往往,歲月流逝。

當那雙璨若星河的雙眼再睜開時,已經過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雖然百裏流雲不停的幫她按摩手腳,卻依然提不起一絲力氣。

歪著頭打量著旁邊還在沉睡的人,那張曾讓她著迷得臉如今憔悴滄桑了很多。

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灼熱,那人的睫毛動了動,眼皮顫動,深邃的眼睛驟然睜開,在和自己的視線相對的那一刹那,那人滿眼的複雜,帶著無奈閉上眼。片刻又睜開,一瞬看,驚喜,感動諸多情緒湧上,初見看著他唇瓣抖動,那讓她沉迷的嗓音帶著顫抖帶著沙啞再說:

“阿見!”

初見想回答,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兩年多的沉睡,一夕間很多不適應,隻能笑著點頭。

百裏流雲被這巨大的驚喜壓的隻緊緊抱著人叫著名字。

初見感受著自己肩頭的濕熱,費力的抬起手搭在百裏流雲的身後,頭也依戀的在百裏流雲的肩頭蹭了蹭。

“夫君!對不起,讓你等的太久了!”

暗啞低沉的嗓音,聽在百裏流雲的耳朵裏,卻是說不出的悅耳。

耳鬢廝磨,兩個人,兩顆心,一樣的頻率,一樣的跳動。

初見坐在床上,看著那風光霽月,身尊體貴的賢王忙前忙後,甚至為自己穿衣穿襪,梳頭帶釵,感動又好笑又心疼。

本想抱著的百裏流雲,被初見攔住隻能攬著心上人的腰扶著她出門,隻覺得不開心。

白駝山四季如春,初見也不知如今外麵是什麼季節,隻看著滿眼的翠綠蒼鬆,繁花繽紛。

初見沉睡,八個丫頭死活不肯離開。又因為他們,初一、玉無心、雲傲、歐陽家兩兄弟幾乎常來常往,有時甚至月餘不歸家。甚至是暗夜,也以保護主子為名紮根白駝山。

曾經清靜幽雅的聖地因為這群人漸漸喧囂有了煙火氣。

白駝山主是個活潑的,毒醫清醒時也洗好熱鬧,百裏流雲的四個師兄大多時間是出門遊曆也不在意。剩下的小輩更是洗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