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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的人默認甚至讚許,百裏流雲更是不介意,隻要不打擾到他和阿見,隨你折騰。

一大群人一般白日裏都是在藥園裏幫忙,百裏流雲摟著初見遠遠便聽見熱火朝天的聲音,隻覺的心中向往,不禁加快了腳步!

“啊!姑娘!”迎麵撞上一人,初見還未看清是誰,便被這突來的嗓音下了一跳。

一棵紫葉草要斷,青黛想著尋根木棍支撐,卻沒想差點撞上迎麵來的人,抬頭便看到了一張熟悉到骨子裏的臉,神還沒反應過來,隻憑著本能驚叫出聲。

這一嗓子也讓驚了身後正在忙碌的一群人。

看著圍著自己噓寒問暖的一張張熟悉到骨子裏的淚容,初見眼裏也閃動著淚光。

山主診脈後扶著胡須道:“醒來就好了,身體損傷的地方也在修複,雖說照正常人有些體弱,有些畏寒畏熱,但能到如今這程度已經是萬幸,好好養著便是。”

白駝山主是什麼樣的人物,這片大陸遠近聞名,據說已經一百多歲,人稱老神仙。武功高絕,醫術更是出神入化。他說無礙便真的是無礙。

一屋子人緊張的情緒一掃而光。

剛剛醒來,更方麵都還虛弱,百裏流雲每日為她按摩手腳,還要每天出去走一個時辰。

其他人便漫山遍野的搜尋,天上飛的,地上長的,水裏遊的,甚至是雨後的蘑菇都被洗劫一空。

山主頓足捶胸,卻被憐竹烹調的食物收買了口欲,最後更是和一群人混做一起去漫山遍野的搜尋。

白駝山上幾百年自然生長的山雞野兔,本是最不怕人的,如今確真如驚弓之鳥。

山中歲月,無拘無束,初見卻漸漸發現百裏流雲似乎越來越忙,而幾乎紮根在白駝山的暗夜和歐陽家兩位兄長走了快兩個月了。雲傲、玉無心也是來去匆匆。

幾個月的恢複,曾經軟弱無力的手腳已經沒有絲毫脆弱,可是百裏流雲似乎被她兩年多的沉睡嚇壞了,總是對她過於緊張,隻要出門手也要緊緊攬著她的腰。

兩個人在這幽徑山路上緩慢前行,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半山腰霧氣繚繞,宛若人間仙境。

自從發現初見對這裏的景色尤其歡喜時,這裏便是兩人每日必留戀之處。

“古鳳那邊有行動了?”

身邊的人緊瑉著嘴,甚至帶著一點委屈,初見抬手安撫的拍了拍橫在自己腰間的手。

“大周早就被你清理的幹幹淨淨,如今國泰民安,能讓你如此忙碌,讓兩個兄長兩個多月未曾露麵,還有暗夜,他可是巴不得黏在紫筱身上的。這樣我若還看不出什麼?怎麼配的上你?”

對於他懷裏的人兒的聰慧,百裏流雲早就知曉,隻是想起鳳翔挑起事端的理由,當真讓他鬱悶。

“我古鳳皇後被大周賢王禁錮,乃古鳳之恥,皇室之恥,我鳳翔之恥。今與南朝攜手征討大周,討發妻,雪恥辱!”

初見聽完,無語至極,她以為當初那封信已經說的清清楚楚,卻沒想如今成了兩國爭端的話頭。

“我豈不是成了禍國的妖精?”

百裏流雲對這話可不愛聽的很,攬著人的手緊了緊:“阿見才不是禍國,是鳳翔不要臉,偏拿我的阿見當靶子,當初我便應該一劍宰了他。”

“當初若是殺了他,古鳳皇室滅絕,古鳳無主必將天下大亂,到時候遭殃的是那些手無寸鐵安分守己的百姓。雖說我並不喜那些胸懷天下甚至忘卻自我的英雄,自私一點才是人性之本。可也並不想因我之過引發禍端。

隻是南朝這幾年內亂不斷麼?為何會與古鳳沆瀣一氣?

鳳翔可能會,阮寒末應該不會與南朝蛇鼠一窩吧?”

“之前他也許會和阮擎天一笑泯恩仇,可在本王將他的母親送過去的那一刻起,阮擎天便是他生死大仇。阮寒末其人雖然能屈能伸,卻有自己的執著,最起碼,他這輩子在落魄,都不會與阮擎天又絲毫瓜葛。”

“所以呢?”

百裏流雲看著初見眼裏有著猶豫糾結,初見了然,一抹苦澀的弧度勾起:“尚雲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