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地閉上眼,耳邊麻酥酥的,“......嗯?怎麼臉也紅了,發燒更嚴重了麼?等我弄些涼水進來。”
緊抿雙唇的仇清歡,聽見四下沒有動靜,於是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查看那人是否出去了。
誰知許十安的整張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竟是低頭直直地望進她驚詫的眼裏,堅定而熾熱的眼神,將清歡盯得又有些口幹舌燥了。
許十安不曾察覺她的局促不安,接著,認真道:“仇清歡,以後沒有我,你哪兒都別想去,聽見了嗎?”
憑什麼......?清歡心想道。
“憑我不會孤身闖進敵窩,憑我不會仗著一腔孤勇,以身犯險。”
對方似乎能讀懂她的眼神......?
“仇清歡,我得護著你才行,誰知道下次你還有沒有這麼幸運呢?你說對吧?”
許少俠說得對,我何德何能,兩次死裏逃生,撿回小命,苟延殘喘。可是,為什麼是你護著我?憑什麼......
“好了,我出去了。孫長老那邊應該早就寫好藥方了,我還得趕出去買藥。”
什麼?又要喝藥?我還不如不醒過來呢......
“你乖乖的,給你帶些桂花糕回來。”
許十安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甚至有點溫柔體貼,清歡皺著眉頭喝藥,心想著。
喝完藥了,魏鐸和仇秀月前來看望她的身體,雙雙放心地回去了。
受個傷,弄得大家擔驚受怕,清歡心裏特別過意不去,魏鐸臨走前,聽見她輕聲說了句,多謝,回屋裏抱著仇秀月一頓大哭,說讓女兒受苦了,是他這個當爹的不對。
仇秀月哭笑不得,扶背安慰他入睡。
第二日,周溟安排著眾人好生安葬明劍派犧牲的弟子,又叫人將異教徒和死士的屍體在青城山高處放把火燒了,然後深埋起來。又想親自再前往明劍派一趟,表達歉意,莫歌雲客氣擺手:“生死有命,既是我派答應了,便不顧惜犧牲,還望諸位莫要太過自責。隻是不知,接下來直搗濁蓮教老巢,諸位可有想法了?”
“此事不勞青城寨出動,”許十安踏著輕巧步子,走進議事廳,向眾人抱拳行禮,“在下有更好的安排。還望閣主屆時多多支持,奪回《九江內經》殘章的最後一步,想必閣主也不想錯過吧?”
此話說的極巧妙,十安安排出動,明麵上是為了明劍派奪回武林秘籍,是為大義,這就逼得明劍派不得不繼續增派人手,另一麵則是借助明劍派力量,為了還青城寨一片祥和安寧,同樣是為大義。
隻是不知,他背後借助的力量還是不是吳越盟呢?
仇秀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嘴上還是要與雙方客氣一番,立即派周溟帶著莫歌雲的手信,再次前往明劍派一趟。
“辛苦周堂主了。”
“將軍哪裏的話。隻是還不曾見過歡兒一眼,她可好些了?”
“托林莊主的福,性命無憂。”
周溟麵露難色,“原來之前,是我錯怪林莊主了,多有得罪,還望將軍代為轉達,在下回寨後,再親自登門拜訪。”
這夜,許十安照常端著藥碗進屋來。
清歡已經能坐起身來喝藥了,隻是身上無力,端不起藥碗,還得有人喂著。
“苦死了......許十安,今日沒有桂花糕?”
“天天吃,你不膩啊?桂花糕雖然沒買,但倒是還有個好東西,想拿與你看看。”
“是什麼?!”仇清歡滿懷期待地瞪大雙眼,咬著下唇好奇地看著他。
許十安隻笑不語,慢悠悠地喂完藥,沒見過少女如此聽話的模樣,等著他分享好物,竟沒有抱怨地喝完了剩下的所有藥。
他起身放下碗,走了幾步,坐在清歡身前不遠處的桌子旁,自顧自掏出一個瓶子,開始喝起來。
陣陣酒香傳來,許十安笑著回道:“桂花釀,倒是有。”
“許十安,你壞透了!”
喝藥之人,忌酒。
“那你以後就好好聽我話,別受傷,別再吃藥了。”
“憑什麼?!”
“憑我知道你愛喝酒。”
......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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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示愛的方式是有點奇特哈......得讓清歡好好管教一番了,哼!(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