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客氣。餓了,想吃烤雞......”
不是吧,你怎麼又餓了,剛剛不才吃完一碗麵嗎?許十安不敢說出口,嘴上問道:“不知城中哪裏有賣?”
兩人本就快要上山,仇清歡來這麼一出,許十安倒也慣著她,提腿就要折返回去給她買烤雞。
仇清歡一把拉住他,站在原地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逗你玩的呢!”
“我......我憐惜你是個病人,就......就不與你計較了!”許十安臉紅著越過他繼續上山。
仇清歡又跑上去道歉,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了青城寨。
剛進門,就迎麵碰上一輛馬車,上前詢問門衛:“師兄,誰呀?”
“嗨,孫長老剛從鄭伯那兒借了輛馬車,說要去城裏一趟。”
“奇怪,孫長老平日裏不太愛出山的呀?”
“是啊。師妹,你好些了沒?”
“多謝師兄惦記,這幾日吃得香,睡得好,已經快是要痊愈了!”
兩人又往岱山堂走,邊走邊想,孫長老去城中做什麼。
“你說會不會是麵見紅顏知己啊?他這把年紀了,遇到個紅顏,傳出去怕弟子笑話,就偷偷摸摸地出山?”
許十安臉上一紅,支吾著不知如何接話:“咳咳,那個,仇姑娘平日裏還是少看些民間話本為好......”
仇清歡白他一眼,道:“陰陽怪氣的......我就隨便猜猜,跟我看話本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看的話本比這刺激多了,我......”說到這兒,見對方好奇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忙噤聲,發現事情不對,緘口不言。
“繼續啊,你都看什麼了?”
仇清歡沉著臉,不與他多說,往前走著。說多錯多,文竹夫子教得好。
岱山堂多了個管理的人,一切照常運作。白露背著手在練武台周圍巡視著,一板一眼間像極了平時仇秀月訓練弟子的姿態,清歡覺得她完了,這世間又多了個仇秀月管教她,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歡兒,你來。”白露招手,示意他倆過去。
“嗬!哈!”身旁一位舞槍的年幼弟子路過。
“許少俠。歡兒,你可好些了?”
仇清歡甜甜一笑,道:“好多啦,師姐放心吧。岱山堂應該夠忙的,辛苦白露姐姐了。”
白露笑著和她寒暄,突然想起什麼,問許十安道:“許少俠,不知蘇盟主的部下,還有多久進城?你上次說的盟主急著派你前來查探情況,可是真的?沒想到蘇盟主如此重情重義,令白露佩服!”
許十安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瞞著舅父,私自調遣吳越盟部下呢......更不會承認自己是想念一個人想念的發瘋了,才逃出來的。
“啊,約莫四五日就要到了吧。”
仇清歡沒察覺到十安的不自在,偷偷打量著白露周身,悄悄在她耳邊問道:“白露姐姐,怎的不見你佩戴同心結?”
白露一臉詫異,道:“什麼同心結?”
原來周琛師兄還沒送出去呢,唉,真是榆木腦袋!
“啊......沒什麼,那個,今日天氣甚好,我四處轉轉,有助康複!我走啦,師姐!”忙拉著許十安與她離去。
林莊主還在青城寨的那幾日,周琛去她那裏送了好幾次東西,免不得與素慈有接觸。白露知情達理,也不多問其中細節,每次也就問他一句,送到了嗎?周琛答,送到了,支支吾吾還想與她多說幾句,白露便找借口忙去了。
同心結,是早已送了的。在素慈麵前佩戴,讓對方看到,本來是個很好的向對方宣誓主權的機會,但白露沒這麼做。一來,她不好在林莊主麵前,與其弟子發生衝突,丟了青城寨的臉麵,二來,林莊主和素慈素心救了清歡一命,看在清歡的麵子上,她也不允許自己多生事端。
素慈可不這麼想,一有機會就要與周琛多說些話,林繡娘看在眼裏,歎她自作多情,勸她早些斷了念頭,專心精進心法。素慈雖不罷休,但眼下也隻好隨著莊主回去。
素心每天往清歡屋裏跑,查看她的情況。奈何清歡昏迷了好些天,待她醒來時,人家都已經回去了,夢裏滿是素慈說下次來看她,要給她帶寒潭香的場景。也不知那些話是素心真的在她床頭說過,還是,隻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