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秀月何嚐不知清歡的習性,故意讓她去做重活,才好尋得由頭偷懶,於是也就隨她去了。
“清歡!終於找著你了,我有話與你說。”驚蟄在樹下朝她招手。
“就在樹下說吧。”
“今日跟著晏寧師姐下山采買,你猜我碰見誰了?”
清歡從樹上丟給驚蟄一個白眼,她懶得開口催,驚蟄隻好繼續說下去:“孫長老!他跟之前那個頭發花白的說書先生在巷子口交談,兩人言語激烈的樣子,好像是吵架了。”
“所以呢?”清歡視線不離書本。
驚蟄扭扭腦袋,很是不解:“孫長老向來孤身一人,怎麼突然多了個熟人?”
“你怎知道那老頭沒幾個交好的?”
“奇怪,兩人定是惡語相向,還拉拉扯扯半天,我生怕孫長老被人家推倒了,就上去扶著,結果兩人馬上就閉嘴不說話了。”
竟有這種事?聽到這裏,仇清歡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想要查個明白。
來到渠江畔的小木屋,敲門,沒人應答。
本打算轉身走了,鬼使神差地蹲下來,查看門檻上的泥土。
新鮮泥土,說明孫老頭剛從山上回來,此時一定在家中,裝作沒人的樣子罷了。
猜中他的心思,清歡裝作要走的模樣,嘟囔著:“咦,沒人嗎......過會兒再來吧......”
然後腳步重重地往籬笆走了幾步,隨後轉身飛上茅草屋頂。
果然如她所料,孫神通偷偷摸摸地開了門,四處看了看,確定人已經走遠,才背著竹背簍出來:“大老遠就看見人往這邊過來,老夫還沒來得及清洗藥材呢!”
“孫老頭!”清歡拔下一根茅草,叼在嘴裏,大聲喊道,“要不要我幫你啊?”
孫神通頭疼。
“嘿嘿,歡丫頭,你怎麼來啦?”
清歡幫他背著背簍來到渠江邊,兩人蹲坐下來清洗剛從土裏挖出來的草藥。隨意聊了幾句,開始聊正事。
“孫老頭,楓葉巷寒士軒,最近沒少去吧?”
孫神通一頭冷汗,神情像做錯事了一般委屈,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受仇清歡這種人的欺負,真真命苦,道:“閑來無事,就去聽書了。以前總聽你說聽說有意思,老夫便也想試試。”
“是嗎?寒士軒孫先生跟您什麼關係啊?怎麼還和人家吵起來了?”
孫神通試圖打啞謎,蒙混過關:“那先生忒不負責,老夫從書上看的民間雜記,他都拿去亂改一通,自然是生氣的,就上前與他理論了一番,哪兒有什麼關係啊......”
嗯,說得通。仇清歡盯著他,似乎想找出破綻,孫老頭可不是個撒謊高手。
孫神通局促道:“歡丫頭,你盯著老夫作甚?”
“沒什麼,就想看看人撒謊的時候是不是都會臉紅。”
“......”孫神通何止臉紅,耳朵都紅成一片了。
看來還是瞞不過她,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肯定回不了家。
“咳咳......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是老夫同門師兄,奇門掌門,孫行。”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非要跟她打太極。
孫神通想的是,與其讓她去問他那個口無遮攔的師兄,倒不如自己先回答,以免到時候寒士軒那位把不好的事全都抖出來,牽涉無辜就不好了。
長久的寂靜過後,仇清歡冷不防追問道:“你騙誰呢?你說自己出身奇門這件事就算了,人家奇門掌門人放著門派不管,跑來青城山下的寒士軒說書?你跟人家一個姓,就想了這個故事?”
“說了你又不信......奇門頻受威脅,他說他管不了了,落荒而逃,老夫不罵他罵誰?”
“可以啊,編得,你怎麼不去寒士軒說書呢?”
孫神通被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對牛彈琴,狗屁不通。算了算了,洗菜,哦不,洗草。
“哎,歡丫頭,你去哪兒?”
“我去問問孫掌門,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也好,居然開始管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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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對自己最近寫文水平和情節的評價:寫的什麼垃圾。過得太糟心了最近,沒怎麼認真寫,有點對不起大家T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