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為何是逃?暮兒為何要逃?”
彩衣給他描述外麵的世界,給他講血月教的事情,告訴他,他是下一任教主,他必須回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父王不會同意的,他最痛恨江湖門派了。”
“暮兒,你要為自己而活。”
彩衣毒害高昌王未遂,被打入地牢,也牽連到了雲暮。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榻上,醒來時,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恭喜涼王,賀喜涼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涼王?什麼涼王?頭好痛......
“我母妃呢?她如何了?”
“慧貴嬪仙逝,請王爺節哀。”
雲暮震驚地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奴仆打扮的人,是一張新麵孔,他從未見過的。
那人從懷中掏出圓形銅牌,遞給他,大聲道:“請王爺好生將養,奴才這就命下人煎好湯藥端上來。”
雲暮恍然大悟,收好令牌。
此毒傷了心脈,雲暮終生都無法精通血月教心經,隻得專心錘煉身法。
他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偽裝成下人的光弟。涼王府買了一批新人,由宮中地位不高的公公負責采買,工作疏忽大意,這就給了光弟和其他教中弟子絕佳的機會。
很快,光弟便成了雲暮心腹,看上去年齡比雲暮還小些。
“血月教......在何處?”
“回教主,高昌邊境,西寧城。”
“不必如此拘禮的。光弟,你在教中任什麼職?”
“......手下尚未任職,奉命前來接教主回去。”
“奉誰的命?”雲暮並不是真的想知道,隻順著光弟的話,接著。整日練完劍就呆坐在院中,抬頭望著牆外的天空,想不通為何父王將他監禁了起來。
“天山聖姑,教中長老。”
“嗯,我知道了。”站起身來,擦拭劍刃,慢悠悠地踱步。
光弟在等,等聖姑打點好一切,他們偷天換日的計劃才有機會實現。此事先不急著告訴雲暮,且讓他將傷感的情緒化解一些。
但是遠走高飛的計劃,並沒有如他們所願。他們沒有動用一點人脈,反而是高昌王送了他們一路。
彩衣為血月教神女的身份,在雲暮被禁足的幾月後查出,高昌王當下心生厭惡,下令流放雲暮,奪去封號。
負責押送他去邊境的士兵,走到半路便撒手不管了,於是雲暮便順理成章地來到了西寧城,這座常年無人管轄,無人把守的小城。城中多為江湖失意人,經營著各種攤位,倒也熱鬧,眾人稱其為西市。
憑借著令牌,坐上教主位置,逼著自己年少老成。
封一路跟隨光弟為司命,地位上與聖姑平起平坐。
司命頭上還有一位大都司,三四十歲的年紀,掌管教中祭祀典籍等事務。
“聖姑不老容顏,今年得有八十來歲了吧,還是二十多三十歲的模樣......天山雪蓮,果然名不虛傳!”光弟陪著雲暮在書室尋找武林秘籍,向他說著教中趣事,“說起來,前前前教主在位的時候,聖姑就在了......聽聞聖姑與兩任大都司都走的很近......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
“又在亂嚼什麼舌根?”大都司伯隱從暗處走出來。
兩人慌忙行禮,伯隱笑著拍拍雲暮的肩頭,道:“教主初來乍到,如此勤奮好學,是好事。平日裏少聽些莫須有的傳言,耽誤了正事。”
“是。”
雲暮拿著書本敲打光弟的腦袋,還好是被為人隨和的大都司抓到,要是被聖姑抓了個現行,明日都不知光弟是否還能站著跟他說話。
“教主,聽說大皇子派密探到處在尋你的蹤跡......說是不能便宜你,要抓你回去問罪。”
雲暮不屑一笑,合上書本,道:“他但凡有一點本事,都不至於現在還沒坐上儲君的位置。”
他不屑與大皇子爭鬥,是因為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皇後的嫡子。
如今好了,他遠離儲君之爭,高昌王就會被皇後一黨逼到死角,不得不把封大皇子為太子,而他的幾個皇兄都不是省油的燈。
遠離朝堂,坐山觀虎鬥。
------題外話------
我崩潰了,收藏數怎麼掉惹--嗚嗚嗚,可憐可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