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突然想通了,原來一直以來,伯隱都是雲裕的人。
而雲暮,竟也是一直在為雲裕辦事。
從假裝偷偷溜出王爺府,到當上教主,再到被她排擠到齊國,再到後來混進濁蓮教,一切的一切都是高昌王親自設下的局。本質上,雲暮作為四皇子入齊,為的就是用性命釣出齊國暗探頭目這條魚。
光弟,隻是伯隱和雲裕手下的犧牲品。
而後來聖姑查出他的身份,還是沒選擇動手,也是因為,她想第一個掌握最新的情報。
偏偏大皇子雲起是個不中用的,棋下了一半,就在中途放棄了。
最讓聖姑頭疼的,便是李對眉這個人。
聖姑笑得燦爛無比,肌膚煥發著生生活力,雲暮看了她一眼,心想著:又不知是哪個倒黴的男人,被她吸了精力去。
“四殿下說笑了。我怎麼會抓你呢?那是大皇子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傳話的。”
嗬,雲暮在心裏冷笑。一直攛掇皇兄抓人的人,不正是你麼?在大皇子身邊吹枕邊風的人,也不就是你麼?
要不是聖姑,葉戶那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聖姑好手段,讓皇兄什麼都聽您的。葉戶那早就被你收買,你又引薦給皇兄,真是一步好棋。可惜葉戶那受了你的命令,太想殺我了,最後落得個被人殺的下場,也不怪我吧?不惜犧牲一名自己在齊國的暗探,就為了抓我回去,聖姑,您的打算還真是天衣無縫。”
她冷笑道:“別的地方,生意都是越做越大。唯有通達驛站一直保持著原樣,早就讓人起了疑心。葉戶那早就該死了,我本打算著讓他與你同歸於盡,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仇清歡和李對眉,可惜......”
仇清歡......雲暮想起那張笑臉,心裏有些不安,聖姑不會對她出手吧?
聖姑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嬌俏地盯著他,道:“你不用擔心,我暫時還沒那個心思動她。再說了,主動露出自己的馬腳,我可不像你這麼蠢。”說話間,總是高傲的語調,在對方麵前,從來不曾表露一絲慌亂,這就是她與雲暮交手這麼些年來,鍛煉出來的經驗。
從來沒有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能有這樣的膽識和氣魄,讓她刮目相看。若不是立場不同,她倒是很願意讓對方在自己身邊做事的,隻是後來才發現,雲暮的背後早就有了雲裕。
“歡兒,沒受傷吧?”魏鐸第一個下樓,急切地查看清歡的情況,仇秀月也站在一旁關心地望著她,皺眉,一言不發。
“我沒事。阿爹,那人說‘大戰在即’,看來我們已經暴露了。”
素心向眾人行禮:“小女南陽繡劍莊素心,攜莊主口信前來。莊主願助各位一臂之力,清剿邪教,正我莊名聲。”
徐雁北冷哼一聲:“林莊主向來‘潔身自好’,就不勞煩莊主大發慈悲了。素心姑娘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回吧。”
素心被這個偏執成性的男子氣的說不出話,轉頭用眼神向清歡求助,清歡心裏歎了口氣,隻好上前勸解:“前輩,林莊主出手援助自然是好事,莊主為武林除害,我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再者,林莊主都有所察覺,說明我們早已暴露位置,說不定明天找上門來的就不是素心,而是濁蓮教了。”
“仇姑娘說的對,徐前輩,您看......”許十安站出來說話,徐雁北為大局考慮,點了點頭,“各位以為如何?”
第二天一早,繡劍莊派出十幾名弟子來到醉仙樓,像是安排好了一樣,看來林繡娘根本就不在意徐雁北答不答應,早就下定決心要加入了。大家都一愣,為十幾名弟子安排好了住處,仇清歡桌前擺了幾道菜,正細嚼慢咽:“素心,你老實告訴我,你家莊主派你來,就是個幌子吧?”
“嘿嘿,仇姑娘好生聰明!嗯......這小炒肉好吃!”
仇清歡無奈地笑了笑,她早就猜到,這其中一定有子宗哥哥的原因,他算準了林繡娘與徐雁北之間的恩怨,從中挑撥多次,這才請動了林繡娘。眼睛一瞥,瞧見了素心手中的劍:“你什麼時候多了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