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搖搖頭:“我沒有去聽,這是人家八荒武館的事,我聽不合適。”
魏江晴點頭道:“你還知道非禮勿聽啊?快來,給你買的,試試合不合身。”
魏江晴抬手就將手中的包裹拋向朱友,又道:“你看你,藏好麼多錢也不舍得給自己添一件衣服,你要不是遇到了我,這輩子就兩種結果。”
朱友打開包裹,一件柔軟的湖藍色右衽棉袍和棉褲,他在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愛不釋手,迫不急待往身上一套,一臉驚訝:“什麼結果?”
魏江晴毫不客氣道:“一種是凍死,另一種是在監牢裏凍死。”見朱友撇了撇嘴無語,頓了頓,又道:“合不合身?”
朱友點點頭,眼眶一熱,猛地點頭“嗯嗯”不停,這棉衣穿在身上,一股暖意襲遍全身。
魏江晴道:“快收拾收拾,我的事情已經辦妥,該走了。”
朱友時刻不忘重修天女祠的事,聽魏江晴說要走,急道:“我的事還沒辦妥呢!”
魏江晴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知道了知道了。”
朱友低頭係著褲腰帶,一邊道:“我知道哪裏有泥瓦匠,工錢還便宜,找他們就快多了。”
魏江晴哼哼兩聲,這孩子怕是忘了自己囊中有多羞澀吧,還請得起工人?道:“你有錢嗎?”
一語道破二人的財力,他們二人的錢加起來還不夠付工錢,更別說給天女祠舔磚加瓦大修了,朱友悻悻然道:“那怎麼辦?”
魏江晴繞著朱友走了好幾圈,上下打量,全然沒有聽到朱友的話,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好看,小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好像有點大了,不過沒關係,明年冬天你可以走複古路線。”
魏江晴負手在屋裏踱了兩圈,不知安則清議事要到什麼時候,百無聊懶間,索性找個位子打坐起來,這一坐就到了黃昏,厚厚的黑雲盤踞天空,炊煙低矮,武館裏處處點上了燈,議事廳裏人聲開始沸騰了起來,應該是商議完了。
魏江晴起身走出門外,右邊轉過牆角不遠處就是議事廳所在,他叫住魂不守舍的文馨:“文馨,過來,你們這是有什麼大事要做呀?”
文馨被左木白一通騷擾,腦子至今還有些恍恍惚惚,牛頭不對馬嘴答道:“魏公子,你稍等,我這就去稟告安先生為你安排住處。”
魏江晴一怔,攔住她道:“我是說,你們是不是要去幹什麼大事?”
文馨閃爍其辭道:“沒……沒什麼,例會而已。”
魏江晴道:“多謝你幫忙了,事情已經了結,我和朱友也該走了,正要去向安先生辭行。”
文馨道:“不多留幾天嗎?”
魏江晴道:“朱友還有其他事要做,我答應幫他的。”
文馨“哦”了一聲,望了一眼他身後那個少年,穿上新棉衣,看上去也沒有剛來時那麼弱不經風了,道:“安先生還在議事廳,隨我來吧!”
議事廳裏暖融融的燭光,照著安則清滿臉疲倦之色,自從失蹤案發生以後,他很多時候都是凝眉不語,獨坐思索。見魏江晴和朱友過來,忙起來相迎:“魏公子,實在抱歉,近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多有怠慢,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