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很是嘈雜,左良靠在角落悶悶的抽煙,他顯然已經喝了很多酒。可是口中仍舊喃喃自語道,“淩霄,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你不該出現在這裏,對不起。”
我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帶著在校園認識的淩霄回家吃飯的那天,他急急忙忙的說公司出了點問題,慌不擇路衝出家門之後發生的事情。那時天真的我,隻顧著招呼淩霄,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淩霄悲傷的說,“自從那次我來到人界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再也不信他,並且恨著你。所以,當少主再一次征兆引路人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報了名。那時候,因為有個引路人中途莫名其妙的失蹤,少主就命重明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種下了炬鳥蠱。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其實就是為了更好的監視。這個時候他已知道我身上種了炬鳥蠱,這類法術施法者會用自己的靈力加固在束縛者的身上,施法者不論與束縛者間隔多遠都會第一時間知道他的生死。那脅迫他的紅姐自然不敢動我。”
這時,一個長發的男人靠了過來,“我可以坐這麼?”男人手裏拎著一瓶啤酒,指了指左良對麵的一個空的座位。左良並沒有抬頭,“不行。”那男人就邪邪一笑,“半妖而已,來到人界就可以這麼囂張?”左良眼神一動,“你說什麼?”那男人就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左良上下打量著對麵的這個男人,“你是誰?”
男人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張名片,極正式的遞給他,“請多指教。”
左良將名片直接甩在桌上,“你是誰?”他繼續問著,口氣裏充滿了不耐煩。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雙眼閃出了一道白光。這白光似乎隻有左良才看的見,因為那一瞬間他伸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稍傾,白光暗淡了下去,左良有些驚懼的看著對麵的這個男人。“你是,神、神、神域的...”男人自信一笑,“現在,可以和我談談了麼?”
我與淩霄對視一眼,心說這劇情,不會吧!
男人拍了拍左良的肩膀,“不要緊張,大家同樣都是帶著任務滯留人界,雖然神妖殊途,但是我們也要互幫互助不是?”說著打開煙盒,取出根煙放在了左良的嘴裏。左良的手指頓覺一熱,才發現之前吸的那根煙早已經燃盡。左良頓了頓心神,可是聲音仍舊顫抖著問道,“你要做什麼?”
男人就邪邪一笑,“放輕鬆。我呢,崇尚和平。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我可保你平安。這破地方,我還真是不想呆了呢!”
“什、什麼?”左良猜不透他的意思。
“你現在人界女朋友的閨蜜,似乎是你的結發妻子呢!”男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遊刃有餘的說。
左良臉色一沉,“你想幹什麼!”
男人就按下了他因為激動而舉起的右手,“別擔心,我可是神,是不會做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的。比如,那種用你的老婆來威脅你的事。”
左良突然激動起來,他謔的一聲站起身,“你到底要幹什麼!”這句話明顯提高了音量,引來了周圍人群的目光。男人馬上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且把他壓回椅子上坐好,同時和周圍的人不好意思的解釋,“沒事沒事,喝多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男人戲謔的看著他的臉,喝了一口酒,“看看你,好端端的就激動。這樣怎麼成就大事!”說完冷笑著看著他的臉。
左良再一次頹然了,“你到底讓我做什麼?”
那男人就擦了擦嘴角,壓低了聲音,“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本不應幹預。可是天亦有不測風雲,當有些事情發生的過程中突然出了錯,就會產生一個斷帶。這斷帶,就要靠著另一個錯兒,去把它填補,撥亂反正。”男人用手指蘸了下左良酒杯裏的酒,在桌上畫著,“三界,一直作為一個平衡而存在,此消彼長,但是卻缺一不可。如果在某一點上突然增加了一塊無限擴增的所謂斷帶,你說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左良皺著眉頭看著他畫的,似懂非懂,“即是平衡,如果一方勢力突然增強,一定會壓迫其他幾方。”
“不錯!”男人讚賞的誇獎,“如果放任不管,這一方就會擠壓、吞噬掉其他幾方勢力,從而不斷的強大自己。假如,這一方如果是妖界呢?”
左良激動的擦了擦額前的汗,動了動發抖的嘴唇。甚至我和淩霄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太滑稽了,這個神仙是說妖有一日會統領三界嗎?這怎麼可能!哪裏會有這麼強悍的妖怪可以敢和上庭抗衡!
“自然,這個消息對你來講是好消息。”男人甩了甩手指上的酒,“所以我要給你看的,是接下來的事情!”他說完之後,竟然和左良兩個人同時不動了。淩霄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示意她放心,“這個神進入了左良的腦子裏。看來這後續的事情,還是要問左良才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