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之!
墨緋晚在心裏比了個中指,轉身跑了出去。
……
“來一碗黃燜雞,一盤醬鴨掌,一份靈蝦球,嗯,那個拌三絲也給我來一份。再來一碗米飯一個銀絲雪花饅頭。”墨緋晚在賣飯的大師傅麵前拍下一枚晶幣。
她來之後,懶得看那些異樣的目光,直奔賣飯窗口,一眼掃過各類菜品後,她迅速點了餐。
她覺得路畫畫身上全部的家當既然隻有六枚晶幣,那一枚肯定能買不少東西,所以她拍下晶幣時分外有底氣。
大師傅拎著菜勺瞧著她:“……”
她等了片刻不見大師傅有動作,納悶:“怎麼了?”
大師傅麵無表情:“誠惠共一百晶幣,其他九十九枚晶幣呢?”
墨緋晚:“……”
簡直就是大型丟臉現場!
墨緋晚雖然一向臉皮厚,此刻也感覺臉上熱了那麼一熱,
身後傳來‘嗤嗤’的笑聲,顯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看到這個大笑話。
有人故意壓低嗓子,卻用不太小的音量說悄悄話。
“她這是回家一趟混傻了嗎?還是以為這裏是她家?”
“聽說她因為南宮宴不要她,上吊了兩次,大概傷到了腦子,人有點顛三倒四的。還忘記了很多東西……”
“她不會不知道學生要在課上混積分,大家憑借積分積攢晶幣吧?”
“她蠢成這樣哪掙得到晶幣?壓根吃不起好飯菜,基本天天啃饅頭鹹菜的。”
“……”
墨緋晚將這些閑言碎語聽在耳中,她沒在意那些嘲諷的話,迅速歸納出一個大重點——老娘現在很窮很窮!要吃不起飯了!
這天殺的規則,迫害小朋友啊!
墨緋晚在心裏鄙視了學院規則一萬遍,然後她將身上所有的晶幣放在台子上:“這些能買什麼?”
大師傅麵無表情地收了那六枚晶幣,然後又丟給她兩個饅頭。
墨緋晚內牛滿麵。
這日子沒法過了!
墨緋晚找了張桌子坐下,一邊沒情沒緒地啃那兩個饅頭,一邊琢磨掙錢的道兒。偶一抬頭,正對上南宮宴那雙眼。
墨緋晚:“……”
南宮宴:“……”
好巧不巧的,南宮宴正坐在她鄰桌,和她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半丈。
南宮宴在這裏顯然是有錢人,麵前擺著不少菜肴,讓墨緋晚看的頗為眼熱,於是她目光情不自禁就在那幾道菜肴麵前溜達一圈。
她看看菜肴,再看看南宮宴那張宛如上墳的臉,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
南宮小哥雖然長得秀色可餐,但她深深覺得他不如菜肴好看。
她和這熊孩子真有什麼孽緣嗎?隨便一坐也能和他坐這麼近。
墨緋晚還惦記著自己的畫以及想要從這小哥口裏再撬點料,所以決定對這小哥親近些。
她衝南宮宴勾了勾唇:“好巧,在這裏碰到你呐。”
南宮宴:“……”
巧個屁,難道你不是看到我在這裏特意跑過來坐的?
南宮宴看看她手裏的饅頭,再看看她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頓了一頓。再然後他默不作聲地端起自己麵前的一盤菜,放在墨緋晚麵前。
墨緋晚:“???”
她看看麵前的菜,是麻婆豆腐,還沒被動筷,色香味俱全,但不是她喜歡吃的。
她抬頭,問南宮宴:“什麼意思?”
南宮宴依舊虎著臉:“送你的!”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墨緋晚挑眉:“為什麼送我這個?”
南宮宴又一頓,他壓低了嗓子,冷聲說了一句:“路畫畫,這裏真的不適合你,你吃完這頓就回去吧。”
原來是想用這盤菜把她打發走啊,哪有這麼容易?
墨緋晚不客氣地將那盤豆腐甩回南宮宴桌上,正色:“君子不受嗟來之食,收回你的菜,不要賄賂我!”
南宮宴:“……”
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南宮宴幾乎想爆粗了。
“隨便你!”南宮宴丟下這麼一句就不再管她了。
兩個人就此不歡而散,墨緋晚也沒糾纏他,她啃完那兩個饅頭就回宿舍了,自始至終沒再瞧南宮宴一眼,十分的有誌氣。
南宮宴倒有點不習慣,他和路畫畫的姻緣源自於他的一時好心,他當初轉學過來後,看到路畫畫在班上受氣,大家都把她當隱形人,看她努力想融入班級卻得不到半點回應,瞧著很是可憐。他一時看不過去,就特意和她走得近些,對她略關照些。
沒想到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纏上來,還陰陽差錯訂了這個婚!從此以後讓他再甩不脫。
在學院的那些日子,路畫畫幾乎是粘在他身邊,他各種甩臉色她也不生氣,他稍稍給她個好臉色,她就會顛顛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