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卻——
南宮宴心裏有些許不自在,連身邊朋友和他說話他也沒聽到。
直到那朋友說了一句:“我覺得路畫畫似乎變化挺大的,甚至好像還順眼了不少……”
南宮宴瞥了他一眼,那朋友笑了,又加一句:“也隻是稍稍順眼而已,她依舊是咱學院最醜的那個。”
南宮宴心煩氣躁,懟了那朋友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骨相其實不醜。”
那朋友吃驚看著他:“南宮你不是吧?真看順眼她了?你不會看不出她是故意吊你的吧?她這是明顯欲擒故縱啊,肯定回家以後有高人教給她這些了。”
南宮宴:“……”
欲擒故縱嗎?
嗯,看著像!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心裏會不得勁兒,原來是被她套路了。
他差點就上了她的當!可惡!
……
平陸學院的住宿條件還是很不錯的,三人一處小宅院,宅院修建的古香古色,院中還有花草蓬蓬勃勃生長開放著。宅院中有房三間,每個學生一間。
學院大概為了讓同修之間多多接觸,每間之間隻用布簾子做隔斷,並沒有門,自然就談不上鎖。
墨緋晚此刻站在自己的房間內,打量了一番四周,靜了片刻。
床上的被褥是濕透的,桌椅板凳是橫七豎八的,地上又是土又是泥,還有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阿堵物散發著惡臭。
很好,終於給她玩實在的了!
墨緋晚笑了。
她唰地拉開其他兩間的簾子,手臂一抱,問:“你倆誰幹的?”
她那倆室友正沒事人似的各自忙碌著洗漱,聞言一個頭也不抬:“不知道!”
一個一臉不屑:“不曉得。”
她們這麼幹其實不止一次了,除了第一次路畫畫發怒質問她們,被她們暴揍一頓並變本加厲後,再後來路畫畫就十分能忍,每次被弄髒了屋子,她都會默默自己收拾,也不會找她們麻煩。
這讓她們可恥地成了習慣,這次看到路畫畫再次回來,自然故態複萌。
在這個學院,拳頭硬才是王道,菜雞沒人權。
墨緋晚沒發脾氣,聲音反而很溫柔:“我再問一遍?誰幹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不承認的話後果很嚴重喲。”
那兩人沒將墨緋晚的威脅放心上,各自嗤笑一聲,懶得再搭腔。
好吧,這可是她們自找的,怪不得她。
墨緋晚順手在地上撿起兩張椅子,分別在那攤惡臭的阿堵物上滾了一滾,然後抖手分別丟了出去。
她動作快,準頭好。那兩張椅子旋風似的砸進那兩室友的屋內,好巧不巧的,正落在她們各自的床上。
那兩女孩本來是有準備的,而且她們的功夫也都不低。身手也了得,所以她們壓根不怕路畫畫對她們動手。
但她們沒想到的路畫畫會來這一手,而且她丟椅子過來時的角度極為刁鑽,她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椅子在自家床鋪上滾了兩個滾兒,留下大片髒汙惡臭……
!!!
兩個女孩呆了一霎後,直接瘋了!向著墨緋晚撲過來:“路畫畫,你有病吧!”
兩個女孩出招虎虎生風,衝來的勢頭如同瘋虎。但她們所有的動作在墨緋晚眼裏就像是慢鏡頭,她一眼能看見她們幾十個破綻……
她甚至並沒有躲,隻是在她們將要撲到的時候,她身體滴溜溜一轉,左右手各自一扯一帶。
於是,兩女孩被她借力打力扯飛出去。
兩個女孩撞在一起,跌做一堆。
好巧不巧的,兩個女孩正落在墨緋晚屋內地麵上那攤髒汙上。
……
女生宿管處的那位執事聽到動靜匆匆趕到的時候,墨緋晚這幢小院內已經聚了一圈看熱鬧的學生,足足有幾十位。
大家在那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和墨緋晚同住的兩位女生一身髒汙,在屋裏哭得稀裏嘩啦。
而墨緋晚躲在屋子一角,她也在哭,哭得比那兩女生還厲害,眼淚成串地在臉上滾落,哭成這樣她居然沒流一點鼻涕,隻鼻頭紅紅的,瞧著居然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怎麼回事?!鬧什麼?”美女執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墨緋晚眼睛通紅,抽抽噎噎:“她們……她們潑濕了我的被子,還弄髒我的屋子,這屋我待不下去了。嗚嗚,沒這麼欺負人的。這分明是欺負我弱小可憐又無助嘛,嗚嗚嗚。”
美女執事轉頭看向那兩個女孩:“你們怎麼說?”
那兩個女孩氣得眼淚都要流不出來了:“我們沒有,她說我們弄濕了她的被子弄髒屋子什麼的有誰做證?誰看到了?她分明是汙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