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安諾緊繃的臉驟然放鬆下來,眉眼舒展,兀自笑了聲:“憑什麼老子要躲著他?”
“不要冒險。”最年長的郭瑞康出聲提醒道。
“話說…”安諾停頓了下,眼裏滿是傲氣的掃過在場每個人,“你們還記不記得我是經曆過特訓的人啊…?不是我說變態我還真沒少見,就這種人?沒什麼好怕的。”
“好了。”吳溪曼開口,溫柔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嚴肅:“我們要相信安諾不是嗎?再說了……不是還有江隊會在他身邊嗎?”
安諾立馬收起剛剛那副狂傲不羈的樣子,起身結巴道:“關、關江繹言什麼事?!”
“我會保護好他的。”江繹言沒理安諾的話看著吳溪曼鄭重道。
“喂……”安諾聽著江繹言說的話再看到大家朝向自己的眼神…特別是萬十意,擠眉弄眼的。
耳廓不自覺的染上一層紅,什麼嘛…關係有親密到這種地步嗎…?
還保護我……
“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啊…?”安諾開著車從停車場出來,把在喉間繞了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字麵意思。”江繹言手裏拿著根煙,但沒有點燃,隻是在兩指間轉著:“介意吸煙嗎?”
“不介意。”安諾把江繹言那邊的車窗打開,用餘光瞥到昏暗的環境下那一抹火光。
江繹言抽煙抽得很慢,每一口都會在身體裏細細過濾之後從鼻子裏吐出,煙霧很快的會被風吹散。
但難免還是會讓車內有煙味,安諾不吸煙,甚至在之前徐隊抽煙的時候吐槽過煙味很嗆人。
但在此刻他卻莫名的不討厭這種感覺,或者說是江繹言給他帶來的感覺。
安諾第一次見到這種抽法,像徐隊那種一抽就像個永動機似的,絕對是個煙鬼。
安諾覺得江繹言也是,可誰知他的自製力偏偏又很好,隻抽了一根便止。
車子緩緩駛入車庫,江繹言下了車把煙頭撚碎後投入路邊的垃圾桶內。
“對了……”安諾突然在後頭出聲:“今天是聖誕節啊…?”
“嗯。”
江繹言的反應莫名很冷淡,甚至連背影都帶著種決絕,把安諾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不高興了?
進入屋內後,江繹言也是直奔樓上沒有再跟安諾多說一句話。
安諾覺得奇怪,自問也沒做什麼惹到他的事…知道他狀態有些不對但今天又有太多的事要做,拿起籃球投了個籃就快步往地下室趕。
“喲,安警官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上線了啊…?”
耳機裏滋滋的電流聲混著聲音模糊的傳來,但也難掩男人的說笑意味。
若是以往,安諾願意和他多聊幾句,隻不過現下沒心情,冷聲道:“今天收網,明天我不想再管這屁事了。”
“好好。”那邊先是順著應下,“怎麼突然這麼急?是你那裏出什麼事了嗎?”
對線的那頭也見怪不怪了,聽他的語氣就知道是什麼事。
畢竟這位安警官的脾氣本來就是這樣,跟他共事久了的都知道他的脾氣變化無常,全看心情。
安諾的手飛速的移動鼠標,點開頁麵:“這有人犯殺人罪了,而且還棘手的很,我現在沒精力管兩邊的事。”
安諾越想越亂,手一鬆拋開鼠標,眉宇間滿是煩躁,江繹言那小子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你好歹給我推個人吧?這事我也找不到下一個人來接替你啊?”
安諾思索了下,回道:“明天再說。”
語罷就將耳機摘下,疲憊的揉揉眉心,喃喃道:“局裏是不是還有個技術人員…?姓…姓什麼來著…?”
想不起來,於是拿起撥通電話。
“喂!安哥!這麼晚找我什麼事啊?”萬十意歡快的大嗓門從聽筒內響起。
安諾把手機遠離耳朵:“你不是說我們局裏有個跟我差不多的技術人員嗎?”
“嗯呐。”
“姓什麼…姓屎來著的?”安諾不確定的回答。
萬十意頓了下,話雖然是從嘴裏說出來的看不見字,但他總覺得他安哥說的不對,放下夜宵,咳嗽了下:“咳…安哥…是曆史的史,不是那個屎,你不要搞錯了……”
“哦。”安諾的手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沒有絲毫愧疚:“電話有嗎?給我一個。”
“咋啦?”萬十意邊找著電話邊說:“我沒有…鶴子有……袁辛鶴的手機呢…?
“找到了!我發給你了啊!”
安諾作勢要掛,萬十意立馬著急道:“安哥!史警官他今年四十五歲了!您注意點啊!正是脾氣不好的時候,而且他老人家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要有求於他就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