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怒發衝冠的樣子,垂著頭,搓著手,低聲說:“也沒有幹什麼,隻是玩著玩著就追趕起來了,對不起啊!”
“沒事!”他瞅著麵前的女孩,心裏就像平靜的湖麵忽然翻
起浪花來,一圈一圈的泛著漣漪,語氣不自覺的就柔和了許多,親切了許多,“以後跑路小心一點,摔倒會很疼的,你沒摔疼吧?”
“我沒事!”她笑了笑,就和哪幾個女孩說說笑笑的走了。
“給女生墊底很爽吧?”他的幾個夥伴這時抓住了趣事和話題,紛紛的調侃和打趣起了他。他隻揉著胳膊,聽他們用露骨的話把他取笑。最後,才提醒他應該認識這個女生,背不能讓她就那麼白白的撲了。他不是為了這個才想認識她的,可次後的日子裏,這個紅娃娃的樣子就時不時的在腦海中浮現了。他暗自尋找了安源鎮和甘羅河邊所有的村莊,也沒有再見到女孩的身影,不禁悵然若失。其實陳玉家不在安源鎮附近,她是寒假來安源鎮姨媽家玩的。和他“碰撞”的第二天,她就回家去了,他在附近是找不到她的。
上學的一個早晨,他正在教室外麵早讀。一個穿黃色衣服的女同學從校園的圍牆豁口出探進頭來,看見他就招呼他走近。此時他走進看時,不覺意外的驚喜,他找了好長時間的女孩竟然從天而降。
“你爬在牆上幹什麼?”他問。
“睡過頭了,遲到了,不敢進校園來。”她認出他來笑了一下。
“哪怎麼辦呢?你可不能從校門口進,今天因為遲到,被抓了許多同學呢!”他提醒她。
那時候他們就讀的這所學校,對遲到的學生是特別嚴厲的。每天上學的時候,總有一個老師守在校門口,遲到的學生隻要在校門口一探頭,便喊住站在門口,然後手上挨板子,不讓上早自習課,站在校門口讓過往的師生看,實在很不好意思,甚至丟人現眼。陳玉不想站在春寒料峭的冷風中發抖,不想要手腫起來,便沒有去校門口。她背著書包在校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學校圍牆上有個豁口,便踮腳往裏望,沒有老師,隻是一個皮膚幹淨的男同學在讀書。
這會兒她聽了他的話後,更不敢靠近校門了於是對他說:“麻煩你幫我把書包接進去。”
“你要幹什麼?”他接過書包,“你不會是想著翻牆吧?”
“這麼高的牆,我翻過來就會摔死的,我可不幹。要是被學校發現,我就要被推著遊校了,這個名也不能出。”她說著又瞧了他一眼,“你穿了這麼肥大的衣服,把我的書包藏在大衣裏,別讓老師發現了就行。下自習我來取,拜托了!”說著從書中抽出幾本書,裝模作樣的走了。
“我就看你怎麼能進得來校園?”他有些迷惑不解。
然而,下得早自習課後,她真的來著要書包了,她是跟著在操場上搞衛生的同學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