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兄長啊。
殷知寒有些可惜地想到,打不得了。
下一瞬才猛地反應過來。
兄長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噌的一下跳下桌子,殷知寒看了看衝到麵前的青玉,又望了望愣在門口的殷沉商,呐呐問道:“兄長?!青玉?!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青玉瞪著殷知寒,完全沒有侍女的樣子:“我們怎麼不會在這裏?!你都在這了!”
一看到殷知寒,青玉滿腔的擔憂終於放進肚子裏去,隻剩下對殷知寒的氣惱。
她跟在殷知寒身邊這麼久了,看到如今的情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殷知寒氣短,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
本來今天心情不好,看到找事的家夥們都不想理會的,誰知道他們膽子大,非要自己陪他們“玩玩”呢?
殷知寒本就不爽,直接按頭把那群家夥揍了個痛快。
隻想著教訓完找事的人就趕緊回家吃飯的,但這些家夥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比一個嘴硬,打不過自己就算了吧,還喜歡放狠話。
似乎讓他們承認打不過自己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
放狠話嘛,無非就是你給我等著!我叫我xxx來收拾你這樣的句式。
殷知寒揍完出氣筒,揍出手感了,聞言輕笑起來。
好啊,我等著。
一波一波地揍完人,殷知寒懶得等,直接殺到他們大本營來,揍完所有人,又問:“服不服?還有要叫的人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要麼是這群人嘴死硬,要麼是這群人是聽人辦事的,怕搞砸了差事,掙不到銀子。
殷知寒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是誰。
好啊,既然姓王的非要三番五次想這些歪路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不僅能光明正大的贏你,還要讓你的野路子全部走死。
殷知寒最煩這種一肚子陰謀詭計,歪門邪道不走正路的生意人,她能公平競爭,願賭服輸。
但絕對接受不了王掌櫃這種奸商。
殷知寒心裏憋著一口氣想要直接解決王掌櫃,直到殷沉商和青玉站到麵前才想起來。
自己不是從前那個獨自在商場摸爬滾打,隻需一腔孤勇,不用留退路的孤女啊。
她還有留在家裏,點著燈牽掛擔憂的親人們。
殷知寒慫的很徹底,乖乖站在原地挨罵,就差舉著手保證不會再犯了。
安撫完炸毛的青玉,殷知寒慢吞吞挪到殷沉商麵前,等著殷沉商的訓斥。
殷沉商看著殷知寒,目光複雜,沉默許久,微微躬身抱住殷知寒。
“知寒,辛苦了。”
殷沉商的語氣中壓抑著什麼情緒,殷知寒分辨不清。
她手足無措地迎接著來自兄長的第一個擁抱,嗅著殷沉商身上帶著淡淡藥味的清香,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寧靜下來。
“哥哥”
殷沉商沒有讓殷知寒見到他的表情,低低地應了一聲。
許久才放開殷知寒。
殷知寒這才注意到殷沉商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偏偏嘴唇又是慘淡的白。
“哥哥!?你怎麼了?!”
“無事。”殷沉商牽強道。
無事才怪。
殷知寒才不信殷沉商的話,見隻有殷沉商和青玉兩人,隻得問青玉道:“青玉,我哥他怎麼了?!其他人怎麼不在?”
殷沉商聽到殷知寒那一聲“我哥”,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青玉看了眼殷沉商掩飾不住的笑意,想起這位傳說中體弱多病的大少爺,一路上都在努力跟上自己的步伐,猜到殷沉商這幅模樣的緣由為何了。
但她能說出來嗎?
好尷尬的!
“是我沒有注意到殷公子的身體,莽撞行事了。”青玉賠不是,回頭看了眼殷沉商的神情,繼續道:“其他人還在後麵,應當馬上就要到了。”
殷知寒心裏有底了,一般不常運動的人劇烈運動以後就會像殷沉商這樣。
這症狀說大不大,畢竟隻需要好好休息,多補充鹽水就能恢複,但也說小不小,有些不適合劇烈運動的人一旦運動,很容易出現心悸目眩,心髒負荷過重,休克甚至死亡。
殷知寒不敢保證殷沉商是哪種,緊張地看著殷沉商,全然無心理會其他。
“哥哥,感覺怎麼樣?”
“無事,我真的無事。”殷沉商笑道,些許心悸而已,也不算什麼。
“天色不早了,祖母還在家裏等我們,我們回去吧。”殷沉商不願久留。
殷知寒頭都沒回,“嗯嗯,青玉我們走。”
就在青玉跟了上來,三人準備離開時,廟外麵的聲音突然嘈雜起來。
“殷姑娘,準備去哪?”
一道飽含惡意的聲音自廟外傳來,卻清晰地仿佛就在眾人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