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衍壓根沒注意鬱沉秀是誰,此刻他正專心致誌地嫌棄殷知寒。
圍著殷知寒前後轉了一圈,“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想來夏花宴?”
這破宴有什麼好玩的,以前也沒見你感興趣過啊?
難道
燕星衍耳朵紅了。
“嘖,真是不矜持。”
殷知寒:“???”
蕭溪朵鼓起勇氣擋在殷知寒麵前,“是我讓知寒陪我來的。”
燕星衍這才將注意分了些到蕭溪朵身上,“你來夏花宴秦放知道嗎?”
一般小姑娘來夏花宴自然沒什麼關係,可這適齡的未婚女子,來參加夏花宴可就是說我還沒定親,有意者聯係的意思。
蕭溪朵眼神閃躲,我爹叫我來的,我也不想啊!
但這種時候不能推脫到他身上,蕭溪朵理不直氣也壯,“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我想來就來了,玩玩而已。又沒人規定我不能來。”
燕星衍冷笑,“行,這可是你說的,我今天晚上就給秦放寫信。”
秦放曾是燕星衍的伴讀,雖然秦放規矩守禮,很少跟著燕星衍胡鬧,但從秦放每次謹慎專業的放風來看,燕星衍還是很欣賞自己伴讀的。
就是軟了些,特別是在女人麵前。
瞧瞧蕭溪朵現在這幅樣子,眼看著就要上天了。
當然,後來的某人其實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是那個百步。
咳咳,這個話題就有些遠了。
此時的蕭溪朵慌了神,拉著殷知寒道:“知寒!你看這人!”
知寒快幫幫我!
殷知寒無奈,幫著蕭溪朵轉移話題:“殿下不是來參加夏花宴的嗎?”還在這裏做什麼?
你來夏花宴到底是做什麼的?能不能幹點正事?
燕星衍一滯,想歪了。
她在質問我。
她知道夏花宴是幹什麼的。
果然,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來的。
燕星衍虛咳兩聲,掩飾住嘴角的笑意,“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罷了。”你不用耿耿於懷。
“哦。”殷知寒敷衍地應了聲,並不是很感興趣。
湊熱鬧?
隻要不是來鬧事的,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燕星衍來勁了,花枝招展地翹首弄姿:“你看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殷知寒:“???”你腦子沒事吧?
燕星衍故作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衣服。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形修長挺拔,絳青色的夏衣體貼地展示出男子逐漸長成的寬肩窄腰,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波光橫斜,生出無限風情。
任誰看了不得不讚歎,男色惑人。
不過殷知寒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她故作茫然,就是不搭話:“殿下怎麼了?有事的話就去忙吧。”
別再這裏晃悠了,你回頭看看身後有多少雙火辣辣的眼睛在看你。
再這樣下去,溪朵和我都快成為眾矢之的了。
燕星衍全然不知,還兀自氣悶,你的眼睛是瞎了嗎?!沒看出來我的衣服是你家店裏的?!
本來好心好意,寬宏大量地想幫你宣傳宣傳。
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燕星衍不藏了,直接攤牌道:“你沒覺得我的衣服很眼熟?”
殷知寒第一反應是,你穿了品如的衣服?
爾後才想起如今還沒有這個梗,仔細一打量,這才注意到燕星衍衣服製式是自家店裏的款式。
“多謝殿下為民女小店宣傳。”殷知寒很上道。
燕星衍很滿意,擺擺手:“衣服做得不錯。”一副誇讚的語氣。
殷知寒嗬嗬一笑,我真是謝謝您了。
燕星衍尤不自覺自己一句話毀掉了殷知寒真心實意的感激,還繼續道:“不過還是不能驕傲,繼續努力。”
“確實,民女店小生意一般,比不得殿下的繡坊。”殷知寒不冷不熱回了一句。
燕星衍:“??”我又沒提我的繡坊。
不過轉念一想,怕是殷知寒也覺得沈記繡坊厲害,心裏自卑了。
“沒事,日後你也能做到。”燕星衍好意安慰。
殷知寒敷衍點頭,暗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沈記繡坊從京城第一繡坊的位置上擠下來,轉頭問蕭溪朵:“朵朵還想去哪轉轉嗎?”
蕭溪朵看了眼燕星衍的臉色,憋住笑,“不用了,我們也走吧。”說著挽著殷知寒道:“今天耽誤你一天的時間,走,請你我家吃飯。”
燕星衍:“?”這這就走了?
我怎麼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說?
燕星衍上前一步,堵住殷知寒的去路。
“殿下還有什麼事嗎?民女要和朋友離開了。”殷知寒無奈。
難不成你還想跟著蹭飯?
燕星衍呐呐半晌,在殷知寒終於耐心告罄,準備離開時終於想起來想要說的事情。
“等等,你知道錦繡布莊新來的掌櫃是誰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