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酒會鬧事(2 / 3)

今晚楚熠就要去晏揚家了,應該是一開始就打算住一晚,所以生活用品買的很少,換洗的衣服也沒帶幾件。

顧沉喝著悶酒,他生日這天總是有人要離開。

他母親就是在這天走的,太久遠的事他有些記不清了,但記得母親是病逝的,父親帶他埋葬完母親後,說要去買車票,讓他在票房門口乖乖等他回來。

他這一等就是從白天到黑夜,沒有等來父親,等來的隻有警察,那天他懵懂的聽著警察討論他的去處,最後他來到孤兒院,那一刻他明白他沒有家,沒有親人了。所以日曆上畫的記號並不是要提醒他過生日,而是母親的忌日。

早上楚熠問他什麼日子的時候,他妄想了一下。如果說生日,楚熠會陪他嗎?但結果和以往那些年一樣,他還是一個人。

顧沉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瓶酒,而後又要了一瓶,在光鮮亮麗的酒店裏,顧沉的孤寂的身影顯得的格格不入。

楚熠穿著工作服,雪白的襯衫,服帖的西服褲,身姿卓越,容貌出挑,見到他的隻以為是哪家的貴少爺,沒人會以為這隻是個服務生。

楚熠戴上胸牌,端起酒,隨即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正要朝那個男人走去,一個陌生青年走過去勾男人的肩膀,與男人碰了下酒杯。

楚熠想著應該不是顧沉,顧沉不會和人這樣親密。他正要走向別處,顧行醉醺醺向他走來,捏住他的肩膀,從托盤裏拿起一杯酒,調笑道:“嘖,我還想怎麼有我沒見過的姿色這麼好的富少爺,原來是表弟的好朋友啊,你這條件做這種粗活多可惜啊?晏揚怎麼也不幫你找個好工作?要不這樣,跟哥交個朋友,我給你找適合你的工作。”

楚熠厭惡地拿開顧行揩油的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我還要忙,不打擾了。”

顧行摸著下巴冷哼,想著這就是表弟的好朋友,要不然絕對有招治他。

他不屑地喝一大口酒,眼角餘光不經意落在窗邊兩個男人身上,眼神頓時一變。

顧沉桌上已經空了兩瓶酒,他眼裏沾染著迷離醉意,任憑身旁的青年說破了三寸不爛之舌,他就像鋸了嘴的葫蘆,怎麼也不回一句。

漂亮柔弱的青年氣得臉蛋緋紅,原以為今天碰到了大魚,長得英俊,有錢,光手腕上的表就七位數,還一個人喝著傷心酒,要是弄去開房,隨便要點錢都夠他花半年了。可哪成想這個男人這麼不開竅,他使了渾身解數都帶不走!

“叔叔,我看你是失戀了吧?”他握住顧沉的手,手指在他手背上輕輕畫圈:“失戀不算什麼,叔叔和我走吧,我會讓你重新找回戀愛的感覺的。”

顧沉抽回手,不悅地看向一直聒噪的青年:“你太吵了。”

青年嚇了一跳,帥叔叔好不容易開口了怎麼這麼凶啊!

他故意擠出淚花,想要跟叔叔討說法,下一刻卻被人從身後扯住了手臂,顧行咬牙切齒:“好啊,溫準,你他媽背著我在這勾引野男人呢?!”

青年眼裏淚花不見,他甩開顧行往外走:“我跟你早就沒關係了,釣個魚在這還是碰到你個爛人,晦氣!”

顧行臉色鐵青,伸手攔住青年的去路:“我看你往哪去。”

青年皺起眉頭,立刻躲到顧沉身後:“叔叔,幫幫我,他好可怕!”

顧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這是演哪出兒,但還是下意識護住青年,看向對方:“不要欺負人。”

角落燈光昏暗,都看清彼此後,顧沉眼神冷了幾分。

顧行死死盯著顧沉恨不得咬上他一口。要不是顧沉對他家破產見死不救,他們一家就不會背上負債,更不會投奔晏家看別人臉色生活!

他的那些小情知道他破產全跑了,溫準就是帶頭跑的!

害他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顧沉!

“好啊,顧沉你他媽躲這清閑來了?還不忘泡我的人?!”

顧行的聲音引來周圍人的目光,溫準一看有瓜,心裏對顧沉說了聲抱歉,腳底抹油溜了。認識二人的賓客則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顧家高冷的養子和紈絝親兒子碰到一起,這戲有意思啊。

顧沉沒有回應,拿起酒瓶倒酒,倒了半天,隻出來一滴。

他目光越過怒氣衝衝的顧行,對服務生說:“再來一瓶。”

“喝個屁!”

顧行氣憤地打掉了顧沉手中的酒瓶。

顧沉盯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陰沉沉地看向顧行。

葉萍聞聲趕來,當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和養子對峙時,臉色瞬間變了,她衝過去指著養子大罵:“你怎麼還有臉在這?公司出事我們處找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顧沉轉頭去看葉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歇斯底裏。

他提醒道:“葉女士,請你注意形象。這裏是公眾場合,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