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前二十二年,景泠都在不記後果的我行我素之中度過了,之後的日子,她決定思考問題不再那麼簡單,在沒有一舉重傷景布良的機會之前,她以不變應萬變。
那些記憶,終究是和解不了的,但也不會再被它們支配了。
寧頌秋買這棟別墅的時候別墅的原主人在城外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土地,因為他們著急解決,就便宜轉讓給了寧頌秋。
景泠做了一些蛋糕,見店裏客人不多,於是騎著電摩托想要去摘一些玫瑰花做玫瑰餅。
本來以為她的花兒們會開得鮮豔等著她,沒想到隻見到玫瑰花的花梗。
景泠先是一愣,正好旁邊地裏的茶農伯伯路過。她以前來栽花的時候見過幾次,也算是熟人。
茶農伯伯說:“你這花昨天才摘的,長得沒有那麼快的。”
景泠心裏問候了那個偷自己花的人,然後若無其事地問茶農伯伯:“昨天?”
“是啊,昨天你不是剛采了麼?”
景泠說:“哦……那……我先回去了。”
她回去之前又瞟了一眼,不過花骨朵還多,她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又過了幾天,景泠又想要去采花,那人又快了一步。
景泠看著那些被剪了的花梗,一股熱氣直接湧上天靈蓋,她回去,做了一個“此花有主,請勿隨意采摘”的牌子放在地頭。
這次地裏的花骨朵已經不多了,她隻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可以采到那麼一背簍。
可是,她再來的時候,那個提醒的牌子倒在地上,花已經沒有了。
景泠看著一片綠的花田,氣不打一處來。
她想:“你逼我的!”
她買了幾個捕獸夾,為了防止誤傷,還特意放在花田裏麵。
不過她看了看稀稀拉拉的幾個花骨朵,覺得那個人大概率是不會再來了。
五天之後,寧頌秋接到了警察局打來的電話。
說是有人在她的花田裏被捕獸夾傷到差點殘疾。
寧頌秋第一時間打給了景泠,說了這件事情。
景泠聽到,忽然笑了一聲,說:“沒事啊,就是花田裏老鼠太多了,我放幾個捕獸夾而已。”
“我兩個小時來到第一醫院,你也過來一下吧。”
景泠回答:“好。”
兩個小時候,兩人來到了警局。
一位警員接待了他們,說:“是這樣的,城外的一位茶農發現他老婆昨晚上沒有回家,就去山上找,今早在您名下的那塊花田裏發現了他老婆。傷者被捕獸夾夾住了股動脈,送到醫院,現在已經做了手術,不過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醒來。”
寧頌秋看了看景泠。
景泠問:“她去我們花田裏幹嘛呢?”
警員頓了一下,說:“呃……這個,當事人還沒有醒來,暫時不知道。”
“哦,那問過他老公了麼?”
警員回答:“他也不清楚。”
景泠點了點頭,說:“那個捕獸夾是之前田裏有老鼠,我專門放在中間的,沒想到它會傷到人。”
警員了解了情況,說:“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謝謝配合。”
兩人走出警局,寧頌秋問:“有很多老鼠麼?”
景泠笑了笑,說:“也許隻有一隻。”
寧頌秋見她笑意盈盈,於是追上去問:“什麼意思?”
景泠停下,說:“我就是專門給采花賊準備的。”
走了一段路,寧頌秋才反應過來。她進車裏,景泠若無其事地坐在副駕駛位上。
“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