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萬一她們再晚點找到她,她就失血過多……會死人的。”
景泠隻是答了一聲“嗯”就沒有說話了。
其實景泠真的沒有想過要讓她傷得那麼重,她隻是想讓那人被夾到腳掌。但還是嘴硬地說了一句:“那也是自找的。”
寧頌秋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感覺眼前的景泠熟悉又陌生。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景泠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沒想到會傷得那麼重,我隻是……想讓她被夾到腳掌,我問過五金店老板了,這種捕獸夾隻是捕田鼠的。”
寧頌秋鬆了一口氣,說:“以後不能這樣了。”
景泠嘀咕著說:“那片花田我花了好些功夫打理的。”
寧頌秋沒有多說什麼,兩人開著出回去了。
一切如常,幾天之後景泠回家,隻看見家門口站著兩三個人。
景泠停下電摩托,問:“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寧頌秋。”
聽他們的語氣,景泠似乎知道了他們的來意。但還是問:“你們有什麼事麼?”
帶頭那男子氣勢洶洶:“我們是找她要賠償的。”
景泠摘下頭盔:“你們想要什麼賠償?”
“你是什麼人?”
景泠將頭發往後撩:“你們是被捕獸夾傷到的那個人的親屬吧?”
帶頭的男子回答:“是!”
“那個捕獸夾,是我放的。”
那男子激動起來:“正好。你們要是不賠了十萬塊,我們就在你家門口住下了。”
他聽說住在別墅區的人最好麵子,為了息事寧人,五萬塊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景泠笑了笑,說:“那你們最好裏圍牆遠一點,圍牆周圍一米之內還就是屬於私人財產。可以找警察的。”
那些人本來是要來嚇唬人的,看景泠一點不畏懼,還提到了警察,他們怒了:“我們的人差點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過來,這麼點錢都不願意賠麼?”
景泠繼續說:“那片花田也是私人領地,怎麼樣?要從頭追究麼?”
帶頭的男子聽到這話有點慌了,但還是義正言辭:“我們在哪裏生活了那麼久,哪有什麼田鼠,你分明就是……”那人忽然不說了。
景泠依舊不緊不慢:“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可以在自己的花田裏放捕獸夾麼?”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事沒有十萬塊解決不了。”
“那她是不是偷偷去我花田裏采花了?還采了不止一次。”
“你別血口噴人。”
“要不咱們報警吧,讓警察好好查查到底是不是她,那花也是私人財產,在偷竊過程中受傷,也是要賠償偷竊物品的哦。”
有一個忍不住了:“那你幾朵花怎麼了?”
景泠拿出手機,在錄音界麵按了“停止”按鈕。然後揮了揮向他們展示,說:“剛才的錄音呢,我已經錄下來了,怎麼樣?還不走?”
三人麵麵相覷,帶頭的依舊裝作自己理直氣壯:“哪又怎麼樣……”
景泠回答:“我可以憑借這段路音起訴你們,如果律師給力的話……”她笑了笑,又說:“你老婆剛受了傷又被起訴,怕是這麼折騰不太好吧。”
景泠身上有一種讓人慌亂的氣質,一雙眼睛盯著就極具殺傷力。
那群人啞口無言,景泠開了門進去,自顧自地吃飯洗澡。
天已經完全黑了,景泠走到窗戶邊,看見三個人還在那裏坐著。她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是富裕的人,而且自己無意中讓那人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