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正摸著,仇櫟開門進來了,第一眼就看到景泠和星環有說有笑的溫馨場麵。
她看到景泠的手摸著星環的肚子,本就心情不太好,現在又更差了一點。
景泠喊了一聲“媽”,然後自然地把手縮回去。
不過她不在女兒麵前表現出來,隻是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景泠:“給你的禮物。”
景泠打開袋子,裏麵是一個精致的禮盒,再一打開,是一套鑽石首飾。
她看向仇櫟,仇櫟隻是笑著說:“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哦!是啊,今天是我生日啊。”景泠是真的很震驚,倒不是她忘記了自己的生日,而是震驚仇櫟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
他們像普通的一家人似的,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
而寧頌秋,依舊是一個人,她靠在辦公椅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她本能地記起景泠的生日,可是現在,她是不會主動打電話的。
正好有電話找她,是景布良桃色新聞的事情。
“寧總,有一家報社說是內部知情人士透露,要不要查一查?”
寧頌秋回答:“查。”
她打開手機相冊,裏麵都是這幾年她和景泠的合照,每一張都是慢慢的甜蜜的回憶。
她的手指放在照片上,紅色的“刪除”選項,她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刪除。
她不喜歡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可是捫心自問,她還是放不下。事到如今,她隻能寄希望於時間,她希望過段時間自己可以忘記景泠。
有相同感覺的不隻是她,還有景泠。
她們都很清楚自己是在藕斷絲連,但也是真的沒辦法不去想。
仇櫟洗完澡走進臥室的時候星環正在給自己擦妊娠油,仇櫟心裏亂糟糟的,她隻是看了一眼星環就要自己睡下了。
“怎麼了?工作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仇櫟閉著眼睛:“對,你別管了,睡吧。”
星環碰了碰她的手臂:“你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上了年紀……”本來星環隻是像平時一樣說幾句而已,可是此時此刻“上了年紀”這幾個字就像是導火線,仇櫟忽然坐起來,盯著他問:“怎麼?你嫌我老了?”
星環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仇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上頭了,她立刻深呼吸了幾下,然後伸手想要摸星環的肚子。
星環剛剛擦了妊娠油,下意識阻止她。仇櫟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怎麼?阿泠可以隨便摸,我不可以?”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星環先是一愣,然後敏感的他立馬聽出話裏的不對勁。他皺著眉頭問:“你什麼意思?”
仇櫟心頭窩火,隻是丟下一句:“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轉身要睡。
星環想起以前她冤枉自己的種種回憶,委屈上心頭,他帶著哭腔:“你怎麼這樣?她是你親生女兒!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齷齪!”
仇櫟沒有理睬他,本以為自己忍一下這事就怎麼過去了。可是她低估了懷孕的人情緒化的能力。
星環推著她,說:“別的還好說,這件事情你必須說清楚。”
仇櫟坐起來,瞪著他,年過半百卻隻像三十多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眼睛深不可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最近煩心事很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說完還輕撫著星環的臉,然後柔聲安慰:“我錯了,睡吧。”
星環本來打算質問一番,可是看到她這樣溫柔的樣子,瞬間就沒有脾氣了。
景布良和仇櫟其實是一個類型的人,如果他們肯相信別人,肯遷就一點,哪怕是一點,當年也不至於離婚。
就算沒有實質證據表明是仇櫟在針對他,但是他認準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第二天,娛樂新聞的頭條就被“仇櫟小嬌夫懷孕,大女兒出現疑似爭奪繼承權”的新聞占據。
仇櫟本來不想讓景泠太過招搖的,但是有一家媒體直接把景泠的照片放了上去。
景泠看到這個新聞也是很無語,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麵無表情地看向前方。龍梅站在一旁說:“這站照片應該是在咱們公司的底下停車場拍的,最近你就沒有什麼發現嗎?”
景泠回答:“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唄。這種事情,無傷大雅。”
龍梅聳了聳肩:“你可真想得開。”
景泠笑了笑,可是很快,添悅就上了a市日報,這次不是什麼陳年桃花的事情,而是關於藝人合同。
仇櫟和法務部的人在辦公室裏交談,景泠就坐在旁邊。
很快法務部的人就出去了,仇櫟動了動脖子,說:“看見了吧,做生意,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
景泠看著她。
她緩緩開口,就像母親教育小孩子那樣:“前麵那個無聊的新聞應該不是景布良搞出來的,這次這個才是。”
景泠點了點頭,仇櫟繼續:“遇到這樣的情況處理起來最棘手,畢竟一不小心就犯法了。”
“嗯。”